他之所以不動施城,無非是因為他是阿言的弟弟,但真要是將他給逼急了,顧九年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定北侯府大門外,侯夫人帶領著闔府女眷,早就準備好了火盆。
即便二房與三房對長房嫡女的風頭有些嫉妒,但礙於顏面,也只能在大門外候著,見施言好好的歸來,一個個強行露出欣慰之色。
旁人被錦衣衛帶走,不死也丟半條命。
可施言不到半日又回來了。
而且這次還是與太子的死有關係,這樣都無法損傷她分毫,可見施言這是有老天庇佑啊。
「我兒能回來就好!」侯夫人抹淚,拉著女兒跨火盆。
嬤嬤用了柳枝掃了掃施言的裙擺,算是去晦氣了。
剛入府不久,七公主那邊親自帶著禮物與鮮花登門,七公主本人更是感慨萬千,彷彿與施言是多年的小友,一腔熱情難以消融。
施言收下禮物,心情略略複雜,「……多謝公主殿下。」
七公主恨不能昭告天下,她與侯府千金情同姐妹,連帶著侯府的其他幾位姑娘都不敢對施言不敬了。
長姐到底是使了什麼法子,能在如此短暫 的時間內,就與情敵融洽了關係?
七公主靦腆道:「不客氣,都是應該的。」
施言心中,瞭然,挑眉看了二哥,而她二哥不知是不是心虛使然,俊臉驀的一紅。
白家安國公府那頭,太子一薨,白小姐的婚事又沒了著落。
白侯爺在堂屋焦急踱步,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太子死了,衛姑娘半點事都沒有,可見皇上對衛家暫時還是看好的!」
「早知如此,白家又何故退婚!」
白夫人一聽這話,心中七上八下,「老爺,衛家會不會趁機報復啊?」
白侯爺一籌莫展。
衛家的幾位公子皆是出眾之人,一表人才。只可惜,婚事已經退了,總不能再死皮賴臉貼上去。
白夫人又道:「衛二公子等了咱們女兒那麼多年,當然是情深義重,或許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白侯爺心思一動。
衛二數年未娶,等了女兒這麼多年,當然是個痴情的!
如此一想,白侯爺思忖片刻,道:「侯府明日設宴,那就讓我兒去赴宴,正好探探衛二的意思,只要二公子的心思在女兒身上,那一切都好辦。」
白夫人聞言,當晚就給白小姐準備了衣裳首飾,勢必要艷壓群芳。
定北侯夫婦愛女如命。
為慶賀女兒脫罪,侯府大辦宴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衛家是辦喜事。
白小姐登門時,引來不小的騷動。
眼下,施言名聲正盛,她生的美貌,又是神醫之徒,加之煊赫身世,如此高不可攀的優秀,以至於沒什麼人嫉妒她。
畢竟,人一般容易嫉妒與自己差不多等級的物件。可當對方遠遠高過自己,且已經躍過了不可逾越的高度時,嫉妒就會轉為崇拜。
白家退婚在先,貴女們又看不上白小姐嬌嬌滴滴的模樣,難免當場排擠。
「白小姐今日怎麼好意思登門?她不會是後悔了吧?二公子那樣出眾的男兒,她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以後還有誰會娶她。」
「有些人臉皮可真厚,慣是會裝。」
「這位白小姐瞧著也不像大病初癒的樣子,那腰還不如衛姑娘的腰細呢!」
「……」
貴女圈子裡,很容易拉幫結派。
白小姐今日淡掃峨眉,穿上了今年最盛行的裙裝,頭上插著彩蝶步搖,她裝病多年,一顰一笑還真有幾分西施的韻味。
然而,在明顯感覺到被人排擠之時,白小姐到底是年紀尚小,都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