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飾的憎恨。他之所以改姓燕,乃是因為母親臨死的時候說,讓他回到慕紫國來,。而且比起恨這個男人,他更痛恨夙顏康那個男人,所以他寧願姓燕,也不要姓夙。
燕賢王望著兒子對他的憎恨,心痛到不能再痛了。
他伸手倒了一杯酒自顧喝了起來,沉痛的聲音響起來。
“燁兒,你是該恨我的。我也恨我自已,二十二年了,我沒有一日不恨自已。真的,從來沒有開心過。”
他說著痛苦的笑了起來,腦海裡浮現出俏皮刁鑽我行我素的瓏兒,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愛相誓。
“我是該死,你可以恨我的,可是看到你回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可是瓏兒她,她?”
燕賢王說著便又倒了一杯酒,猛的灌了下去,然後滄然的望著燕燁悽慘的開口。
“你知道嗎?我與你母親說了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我沒想到水家竟然有蝕情咒,你母親也不知道,她嫁給我後,有一日我忽然心口絞痛,你母親急死了,四處為我尋醫問藥,可是都沒有用。後來她回了水家一趟,回來便不開心,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而我開始吐血。”
燕賢王說到這裡,停住了,他的臉攏在暈黃暗淡的燈光裡,竟然有一種窒息的清雋,有一種極致讓人相信,若不是他身上有責任,他會毫不猶豫的隨了心愛的女人而去。
燕燁聽著他的話,眼神暗了,想到了月兒,想到了他們之間的痛苦。
再想想父母親之間的痛苦,還有以後歷代水家人的痛苦,他,一定要破了這蝕情咒/
燕燁心中狠狠的發著誓。
燕賢王又倒了一杯酒猛灌進去,然後哈哈大笑著接著往下說。
“後來她有些神不守舍,我看了奇怪,追問她怎麼了,她竟說她喜歡上別人了,我哪裡相信這種事,瓏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是知道的,她是不會輕易喜歡別人的,後來有一天晚上她出去了,我撐著身子悄悄的跟了她出去,竟然發現她真的與男人私會,我還聽到她說,她說。”
燕賢王說到這裡,顯得特別的痛苦,也許當初水瓏兒所說的話真的很刺激他,所以他才會失去了理智,即便二十二年過去了,他說到那些話的時候仍然心痛。
“她說,他果然上當了,真以為所中的是蝕情咒,並不知道是我下了藥,只要除掉了他,慕紫國便沒有了支柱,這樣我們南璃國便不用怕慕紫國了。我一聽當時便呆住了,以為瓏兒是南璃國的針,她是南璃國的針,她想除掉我,這樣南璃國便不怕慕紫國了,我這樣想,我瘋了,我抓住了她,本想殺掉了她,可是想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不忍心下手,然後讓她滾,讓她滾出去,從此後再不用出現在我的面前。”
燕賢王說到這裡,忍不住伸手按著自已的胸口,眼淚滴落下來。
“兩天後這裡忽然不痛了,我恍然悟出些什麼,真的,我感覺到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我立刻派人去水府查,原來水家真的有蝕情咒,真的有,她沒有騙我,而我不疼了,是因為我恨她,我恨她便不疼了,而她沒有回水家,她不見了,這一別後再沒有相見,你知道當我發現這真相的時候,我有多恨自已嗎?我瘋了,我真的瘋了。”
燕賢王說到這裡,陡的一握手中的酒杯,杯身皆碎,五指皆傷,鮮血直流。
燕燁看著他的手指,冷硬的心腸,竟然有一些異樣,有些心疼,難道這就是血沈於水的親情,看到他如此痛苦,他竟然做不到無動於衷。
燕燁想著,可是想想那兩個女人,他的恨意陡起,朝著燕賢王大叫:“那你為什麼不找她,你可知道她為了治你的蝕情咒,離開了慕紫國,她是一個弱女子,還是一個懷孕的弱女子,幾番折騰之下,她竟然病了,病中產子,所以一命歸西,你可知道後來的她,以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