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妃已走到琉月的面前,伸手扶她起來,滿臉笑意的拉她往大殿一邊走去。
“別客氣了,本宮這裡你別講究俗禮,來,坐下來。”
琉月漆黑的瞳眸中隱有戲謔,唇角也勾出玩味的笑意,莊妃娘娘如此客氣做什麼,想想便了然,眼下燕燁成了朝中炎手可熱的人物,莊妃娘娘此舉是拉攏她嗎?琉月的眼神愈發的精亮。
“莊妃娘娘客氣了。”
琉月也不推卻坐了下來,莊妃娘娘更是降尊紆貴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就連她身後的南宮流蘇也一掃以往對她的敵意,此刻滿臉諂媚的笑意,那巴結的樣子就像一條哈巴狗,還是一條別有用心的哈巴狗。
“今兒本宮讓太監請世子妃進宮是因為世子妃與流蘇之間有些誤會,都是本宮沒有好好的教養她,讓她如此地囂張拔扈。”
琉月眼神幽暗,抬眸望向了南宮流蘇,這一瞬間,南宮流蘇的嘴角還是撇了撇,有些不以為然,看來公主是被莊妃逼迫的,哪裡是真心想討好她啊。
莊妃的話再響起:“流蘇,還不向世子妃道聲歉,以後對世子妃姐姐要客氣點。”
琉月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瞳眸中無波無瀾,一派鎮定,
既然莊妃打算拉攏她,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南宮流蘇微微有些扭捏,可是終究抵不住母妃的暗示,起身諂媚而笑。
“世子妃,對不起了,以前是我太驕橫了,希望世子妃大人大量的別計較我的錯處。”
南宮流蘇的心裡好似壓著一塊大石頭,以往十幾年來只有她處處壓著別人,沒別人壓著她,她堂堂皇家的公主,竟然淪落到向一個世子妃道歉,這還有天理嗎?
琉月看南宮流蘇的神色,豈會不知道她的憋屈,不過她假裝不知道,泰然自若,不卑不亢,伸手拉著南宮流蘇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公主知錯就好,以後莫要再犯了,這都是教訓啊,吃一塹長一智,相信公主不會像以前那麼笨了。”
南宮流蘇的一口氣差點沒有氣死過去,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還說她以前笨,南宮流蘇胸中燃燒起火焰來,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女人。
偏偏她還沒有開口,上官琉月又開口了:“公主似乎身子有些燥熱了,難道是最近積鬱過盛了,顯得肝火有些上升,公主啊,被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你別想多了,於身體不好啊,若是積鬱成疾,可就麻煩了,你讓莊妃娘娘如何不傷心不難過啊,所以千萬要放開心胸啊。”
南宮流蘇只覺得胸中翻江濤海的難受,一口血氣往上湧,只覺得嘴裡充斥著一股膩甜之味,心下不由得大駭,她竟然被上官琉月氣得快吐血了,一嘴銀牙更是死咬著。
饒是這樣,琉月也沒打算放過她,她的個性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既然南宮流蘇要做低伏小,那麼她便好好的折磨折磨她。
“公主的臉色不太好,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好好的瞧上一瞧。”
“喔,對了,定然是因為被休了,所以日夜睡不著覺,公主啊,其實父王讓燕康休你是為你好,你現在是不是感激他了。”
“公主啊,以後找男人一定要看準了,千萬不要拉著騾子便是馬,後悔莫及啊。”
“還有千萬不要隨便的出現在人家的家裡,這種事傳出去於公主的聲譽是不好的,不過公主也不在乎了,反正是被休的人了。”
大殿上,琉月慵懶性感的聲音尾尾道來,不疾不除,可是落到莊妃和南宮流蘇二人的耳朵裡,就像刀子般的鋒利,每一句每一字都讓她們嘔血啊,兩個人的臉色隱隱鐵青之色,瞳眸惡毒狠辣,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女人給撕碎了,可惜她們不能,所以才更惱怒,周身的毛細管都張開了,叫囂著要吞噬掉眼面前的這個豔麗傾城的女子,她根本就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