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重要。
卡斯特麗絲是個嬌小瘦弱的女子。相貌普通,年歲看不大出來,可能是四十也可能是六十。但她的黑眼睛裡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隱隱透出鬱積在胸中的智慧。
克雷茜小姐則完全相反。她身材很高——至少有六尺,就像個瓷娃娃一樣可愛,年齡在二十五歲上下。一頭紅銅色秀髮,灰眼睛裡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為什麼,看到她,艾德麗安突然想起了古斯塔夫斯。
“閒聊就到此為止了,”公爵夫人繼續說,“我們來點巧克力做早點吧?”
艾德麗安點點頭,努力思考著擺在眼前的這個方程式。她已經解決了一部分。透過字條上的貓頭鷹,她已經知道公爵夫人是貞女秘會的一員。而在貞女秘會中,卡斯特麗絲才是女王,她也許是法國最有智慧的女性。
沙龍陳設樸素。四把椅子就擺在一張小牌桌周圍。
艾德麗安就坐前猶豫了一下。在凡爾賽,像她這種品階的人在公開場合是不可能坐在椅子上的。就連公爵夫人們通常也只有個摺疊凳坐。奧爾良夫人看出她在猶豫,開口笑道:“坐吧,親愛的。此時此地,我們一律平等。”
巧克力盛在幾個裝飾華美的杯子裡端了上來。加布麗艾爾退出去時,順手關上了沉重的房門。
卡斯特麗絲清清喉嚨,舉起杯子,以單調的聲音吟誦起來。“Chairete; Korea; Athenes therapainai。”這是古希臘語,意思是“萬歲,貞女秘會,雅典娜的少女們。”
“Chairete,”艾德麗安和其他的人不約而同地附和道。
“Enthade euthetoumen temeron;”卡斯特麗絲繼續詠誦。
“He glaux; ho drakon; he parthenos,”艾德麗安和另兩個人把經文唸完,隨後她們和卡斯特麗絲夫人同聲說道,“此地之言,絕不外傳。”
卡斯特麗絲夫人微笑著抿了口巧克力。“好了,艾德麗安,”她說,“我從聖西爾的姐妹們那裡聽到了很多你的故事。很高興最終能見到你。”
“我也是,侯爵夫人,”艾德麗安答道,“如果是有人請我來這裡,我肯定欣然受命——不必犧牲他人的性命。”她盯著公爵夫人,怒目而視——至少她希望如此。
奧爾良夫人喝了一口巧克力。“沒有人犧牲,親愛的,我向你保證。”她說完擦了擦嘴。
“您怎能這麼肯定?”
公爵夫人笑著說:“我們已經審問過綁架你的強盜。另外,也聯絡了馬爾利城堡;你的護衛可能正在路上,到時候你會發現他完好無恙。但你看,這就意味著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相當有限。”
“好吧,”艾德麗安說,“我在聽呢。”
“我猜想你還不知道公爵夫人是姐妹會的一員?”卡斯特麗絲問道。
“我此前確實不知道,”艾德麗安說,“直到公爵夫人把雅典娜的標誌塞給我。”
“我拿不準你有沒有看到,”公爵夫人第一次皺了皺眉,“在那場混亂中……”
“公爵夫人,”艾德麗安說,“我被綁架,整夜都在馬背上受到粗魯對待。我很累,面板也有多處淤傷。所以不管這件事到底該有誰負責,您都要原諒我現在的坦率直言。托爾西侯爵懷疑您和公爵涉嫌謀殺王太子,並試圖刺殺國王。我想聽您親口說明,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公爵夫人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是滿目潮溼。她的面容看上去要比四十三歲的年紀蒼老許多。“儘管他有缺點,小姐,但國王畢竟是我父親。而且他做了其他國王都不敢做的事——宣佈我和我的兄弟們為合法子嗣。”
“是的,這讓整個法國坐臥不寧,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