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多年來都不曾放下。此般,卻是同樣不能給你。你若是想強取,那我也只能頑抗到底了。”
寧缺兒雖然生得一張俊美溫良的臉,但是心卻很冷,這其中既有他天性的原因,也有他師父培養的結果。
但即使是再冷的心,那也是肉長的。
而只要是肉長的,便有它的柔弱之處。
顯而易見的是,寧缺兒的弱點,就是他腰間的那柄短刀。
他對其看得異常重要,十一年來,除了自己之外從未讓任何人碰過。
所以眼下,哪怕知道對方應當不會貪圖他這把破舊的小刀,他也依舊不敢冒任何的風險。
因為就算是半點的差池,那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眼前這人的步法很厲害,但卻沒帶兵器,想來練的應該是拳腳功夫。
我切磋較量是不如她,但尚有底力未用,真要生死相搏,結果尚未可知。
而且若是我真不能敵,亦可以用輕功遁走,憑我的內力,她應該追不上我。
轉眼間,寧缺兒就已經分析起了自己與王戊交手的勝算,又或者是全身而退的可能。
別的不說,至少在內力的深淺上,他自認整個江湖之中都沒有幾個人會是他的敵手。
這是他根據他師父這些年裡培養的勢力收集的情報,對比分析出來的結果。
他的武功,至少遠超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而內力,更是連那些名門大派的掌門長老也不能比擬。
,!
大不了就邊打邊退,耗也能耗得她不敢再追。
凝神做出了決定,寧缺兒的手暗暗搭上了長劍的劍柄。
然而下一刻,他卻聽到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不能給是吧,行,那就讓我來說說好了。其一,你這小子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顆黑痣啊?”
“閣下,你……”
一時間,寧缺兒竟感覺自己完全根本不上對方的思路。
更叫他驚疑不定的是,他的左腰下面,確實有一顆天生的黑痣。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不對,這件事,似乎還真有一個人知道……
甚至當時,他有胎記的事情都是對方告訴他的。
在一次上藥的時候。
莫非……
這麼想著,寧缺兒握著劍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看著王戊的眼睛,也略微睜大了一些。
“其二,你小時候是不是最怕苦了,每次吃藥都要別人哄著才能喝?”
面前的女乞丐調笑著又來了一句,語氣中像是還帶著些許緬懷。
到此為止,寧缺兒當是已經完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然而王戊卻仍舊沒有要停下來意思。
“其三,你除了怕苦之外還怕蛇,就算是見到藥店裡的蛇幹,都會被嚇得走路順拐對不對。”
“行,行了,我,你,你別說了……”
被無數思緒衝亂了頭腦的寧缺兒捂著額頭,同時強裝鎮定地抬起了一隻手,想阻止王戊,卻已經錯過了時機。
“其四……”
“都說了別說了!”
終於,因為悲喜交加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公子哥紅著張臉,飛身撲向了乞丐,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嘴巴。
可惜他哪抓得住對方,隨著人影一晃,乞丐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繼續捧腹道。
“其四,原來我的刀一直被你帶在身上啊,日夜不敢離身,這也太誇張了吧,哈哈哈哈。”
“王戊!”
小巷子裡傳來了一聲羞於做人的大吼。
寧缺兒從出生至今,許是就沒有這麼慌亂過。
不得不承認的是,大多數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重逢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