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就看到梔娘牽著落溪走了過來,便提前進去通報了。
待梔娘與落溪到時候,左邊的太監上前,躬著身子道:“主子,奴才己經通稟過了,您和公主請進吧。”
梔娘笑著說:“我和溪兒不進去了,你將這夜宵給皇上拿進去吧。”
太監接過,“是,主子。”
落溪偏著小腦袋不解的問:“娘,我們為什麼不進去?我想爹爹了,溪兒己經兩天沒見過爹爹了。”
梔娘輕輕的拉著女兒的手說:“溪兒乖,爹爹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不可以進去打擾,跟娘回雅絮宮吧。”
落溪乖巧的點了點頭,梔娘牽著落溪正想轉身離去時,迴廊裡傳來一陣慌亂的步筏,火把在夜裡那樣的明亮,將路過的一切都變得通紅。
擔架上抬著一個人,越來越近了,看清了躺在擔架上的人滿身是傷,衣衫早己被染成了紅色。
當看清是汪洋時,梔娘嚇了一跳,幾日不見怎會變成這個樣子?止住擔架看著那蒼白的臉色,微涼的身子說:“汪大哥,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問著抬擔架的侍衛,他說:“屬下也不知道,只知道汪洋軍一身!傷寅夜入城,本想帶他下去診治,可汪將軍一直說要見皇上,屬下猜想汪將軍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稟報,這才將他抬進宮來。”
“汪洋――。”凌寂雲得到稟報,擰眉從御書房裡箭步跨了過來。“外面風涼,快抬進去。”
“遵旨。”
梔娘跟著走了御書房,桌臺上的夜宵還冒著熱氣,可此時無人有心享用。
凌寂雲抱起汪洋的身子說:“汪洋,告訴朕,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滿臉是血的汪洋睜開了眼睛,想說話,卻吐了口血出來,落溪嚇得閉上眼睛,一旁的司徒零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溪兒別看,啊。”
梔娘取出銀針,皺眉道:“先把他放平。”
將汪洋的身子放平,梔娘急忙紮下幾針護住他的心脈,又使力掐住他的虎口,痛楚會使他腦子稍清醒一點,有力氣說話。
汪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朦朧間看著梔娘正擰眉為他擦找著傷口的血,梔娘說:“汪大哥,我知道你冒著生命危險進宮肯定是有事情,快說吧,說完了,梔娘給你治傷。”
終於又聽到她叫自己汪大哥了,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聽到了,偏過頭看著凌寂雲說:“皇上,霆延皇一霆延皇一,您要小一心,他不是――不是人――。”
凌寂雲聽得雲裡黴裡,半個月前,汪洋來御書房告訴他發現皇城裡有點珠絲馬跡,請命追查下去,以汪洋的功夫,他當時也沒多想,沒想到再見時,他卻傷成了這樣。聽他的口氣,這事肯定與凌寂華有關。“汪洋,你到想底想說什麼?”
唇角又淌下了血,看著暈了過去,梔娘又掐他的人中,他又清醒了過來:“皇上,臣探一一知霆――延皇用――了一種盅術,讓他的功――力暴添數倍,臣不幸讓――他發現變成――瞭如今這副樣子。”
盅術?想起了凌寂華現在的樣子,梔娘驚得微顫,凌寂雲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沒去讓她安心的眼神。
“糟了――。”凌寂雲一聲低吟,道:“師傅,凌寂華肯定己經潛入皇宮了,你快去讓楊明謹慎防範。”又說:“傳旨下去,務必小心謹慎,不可讓歹人走趁虛而入。”
“遵旨――。”屋子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梔娘說:“汪大哥,你別擔心,梔娘己經護住了你的心脈,你沒有性命之憂。”
“來人啊。”凌寂雲朝外喊著,進來了門口的那兩個小太監:“把汪將軍抬下去,叫太醫仔細照料。”
“遵旨。”
待太監將汪洋抬下去之後,凌寂雲看著梔娘,問:“汪洋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