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來。”
“知道了,孃親。”落溪開心的小跑著離開,梔娘進了書房看著藥王似個孩子般嘟著嘴坐在凳子上,還將臉移向一邊。
“師公,他不懂事,您別跟洵兒計較了。”梔娘替藥王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說。
每次都是如此,只要迎上梔孃的眼睛,藥王就算生再大的氣,也會讓她眼裡散之不去的哀色給溶化掉。六年了,凌寂雲當了皇帝,她卻選擇忘記,可發生過的事情必然存在,真的能忘掉嗎?她眼中的哀漠時刻的提醒著她,她並沒有忘記,只是將那段記憶給沉封起來,也許有一天,仍然會被開啟。
“算了,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藥王端起杯子邊喝邊說。
梔娘不明白為何每次替落洵求情的時候,師公都會用一種疼惜,無奈,痛心的目光看她,他不說,自己也不想問。
“梔娘,明早你帶著洵兒和溪兒進城吧,我要去見個老朋友。”藥王起身,透過窗子看著洵兒正練著他教授的武功,以及溪兒站在一邊拍手叫好的場面。
梔娘應道:“知道了,師公。”
梔娘還想問他要不要給他帶什麼東西時,卻見藥王氣急敗壞的囔起來:“這個洵兒,那招潛龍擺尾又耍錯了,真是氣死我了。”說著不理梔娘,徑直出了書房,朝林子裡走去。
師公就是這樣,每次洵兒惹他生氣了,總是一會兒就和好了。
從三年前開始,藥王說不能讓洵兒和溪兒總是悶在迷蹤林裡,得讓他們見見世面,於是得到梔孃的同意,就將兩人送到凌寂傑的書院裡去上學了,但並不是每日都去,一年兩次而己,其餘的時候都讓藥王自己教授。
夕陽己悄悄的躲到了山下,樹尖尖頂著漫天晚霞,藥王在指點洵兒武功之後就離開了,此時兩兄妹妹手拉著手,帶著彩兒一起往家走。
兩抹小小的影子參差不齊的映在途中,洵兒小心的拉著溪兒,溪兒說:“哥,明天我們又可以見到凌伯伯了。”
“哦――。”落洵輕輕的應了一聲。
落溪又問開了:“為何其他學子叫凌伯伯作夫子,我們卻要叫他凌伯伯呢?”
“不知道――。”
落溪又問:“哥,我想在書院多呆些日子,你說娘會同意嗎?”
“不知道――。”
落溪又問:“哥,如呆娘同意了,你會陪我多呆些日子嗎?”
落洵終於按奈不住了,駐足回眸,看著他這個可愛的問題妹妹,朗聲道:“你煩不煩啊,那來這麼多問題。”說完又拉著她走起來。
落溪白了他一眼,說:“你兇我,我回去告訴娘去,娘肯定會生你的氣,然後明日不帶你出林子了。”
真是讓這個白痴妹妹給打敗了,落洵說:“得了吧你,你見過娘生氣嗎?”
落溪想了想說:“好像沒見過。”
入夜,湖邊的樹叢裡不時閃著螢火蟲的光亮,東一點,西一點,煞是好看。
落溪坐在浴桶裡,看著窗外閃爍的星點,指著說:“娘,快看呀,螢火蟲真好看,我可以讓哥哥陪我去抓嗎?”
梔娘搖了搖頭說:“不可以,哥哥都休息了,明日還得早起呢。”
落溪只得作罷,玩著浴桶裡汁說:“娘,為什麼從小你用藥浴給我洗澡呀?”
“不止你,哥哥也是呀?”梔娘微著的說著。
落溪又問:“為什麼呀?”
梔娘停下手來,看著女兒可愛的小臉說:“因為外婆也是這樣給娘洗澡呀?”
“外婆,是孃的娘嗎?”
“是一一。”
“那她去哪兒了?為什麼我見不到她?”
“外婆去了很遠的地方。”
“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