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付出沉重的代價,不要以為你百毒不侵,本宮就拿你沒辦法。”
靜靜的湖水盪漾了一湖殘景,兩岸的綠柳輕擺著腰枝,時而飛舞,時而低言。
落溪與宮女太監們正玩得不亦樂乎,記憶中的自己可沒她這般淘,梔娘輕笑喚道:“溪兒。”
“娘――。”撲到梔娘懷裡,落溪甜甜的喚叫,其他的宮女太監們也收起了方才的嬉笑,低著頭恭敬的立在一旁。
輕找落溪額上的細汗,帶著責備的口吻笑問:“可有調皮淘氣?”
落溪頭晃得跟個披浪鼓似的,否認:“沒有,肯定沒有。”
寵溺的颳著她的小鼻樑,說:“走吧,該回宮了。”
母女倆起步,手牽著手走在花徑上,落溪突然說:“娘,我想師公爺爺了。”
心下微顫,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落溪的手,“娘,你怎麼了?你不想師公爺爺麼?”
給她一個淡淡的笑容,說:“怎麼會不想呢?娘也想師公爺爺了。”
落溪的話讓自己驚醒了過來,來傲然皇城一個月了,內心最初的目的早己在不知不覺中淡去,離開與否彷彿成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這一夜,風雨大作,似鬼哭狼嗥的風聲刮過窗外,急切的想竄到殿內襲捲一切。
凌寂雲幾近二更才回來,桌臺上的燭火輕輕的跳動,寢殿內的擺設影子也隨之搖晃。
梔娘並來睡去,只是在聽到輕微的動靜時才合上雙眸。他的動作極輕,定是害怕吵醒自己罷,少頃聽到一聲沉重的嘆息聲後,額上讓人即上了一吻,隨即便躺在了身邊。
能感覺得到他為自己掖了掖絲被,手臂輕輕的攬上自己的腰間,下領臨近自己的肩部,均勻的呼吸聲著帶著疲憊、勞累。
緩緩的睜開了眼,悵然的看了一會兒帳頂後,才輕輕的偏頭,迷朦中竟如痴如醉。高庭的鼻樑,豐厚的嘴唇,只是那似劍的雙眉微擰,梔娘不由自己的抬手伸向他,這一刻,心裡很平靜,單純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想舒展開來他的煩憂。
一下,兩下,三下,那微擰的劍眉還真平坦了,可卻又是瞬間的功夫,她的手被突然睜開雙眸的某人給緊緊抓住,恍然間,那漆黑似幽潭的眸子似夜裡的星光般璀璨,可看向她時,卻又散發著蒼龍抓住獵物時的誘惑光芒,讓人不知不覺中沉淪了進去。
邪魅一笑:“梔兒,你在玩火。”
梔娘微愣,他不是該累得睡著了麼?“我吵醒你了?”
一個翻身覆上了她的身子,魅惑的說道:“你在我身邊,我怎能會睡得安穩。”
領會他的用意,臉上泛起紅暈,有些羞澀的偏過頭去,卻讓他給掰了回來,四目相對,似命令,似豈求:“不要從我的視線裡移開,看不到你我的心總是空的,你己經讓它空了六年,還忍心麼?”
心中一陣酸澀,眼中泛裡了一層簿霧,揚起一抹微笑,伸手輕撫著他的臉,她的心何償不是空了六年?雖然記不起當初是用怎樣的心去愛這個男人,可從自己不惜忘記看來,定是深入骨髓的罷,因為愛得深,怨才深。
這親呢的動作讓凌寂雲呼之欲出的更加彭脹,緊緊的摟著她,卻又害怕力道過大傷到她,深深的吮吸著她發問的香氣,輕言道:“梔兒,還記得我們當初的誓言麼?”
梔娘當然不記得了,凌寂雲接著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桌臺的上婼燭完成了它到後的使命,只留下的了一灘燭淚正漸漸凝竭……。
翌日早晨,梔娘醒來時,身旁依舊空空如也,心下一陣失落,雪白的絲被裡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留有了餘溫,側過身子,貪戀的抱著那餘溫的空被,不論以前彼此錯過什麼,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御書房內,風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