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邊的情況如實告訴他。”容綰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宇文泰必定在這邊也安排了人,你想要隱瞞的事情,未必就能夠瞞得住他。”孤濯說道。
“那可不一定,宇文泰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會知道。”容綰說道,“我只要挑能告訴他的,他派來的細作也會告訴他的事情就好了。我知道的不想說的不說,我不知道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而且我在這邊,也不是做細作的,能知道什麼?頂多就是治治病啥的!”
孤濯聞言一愣,隨後挑了挑眉,笑道,“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多慮了。”
容綰聞言,就一笑,說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吧?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孤濯見她的俏臉兒揚過來,就伸手過去輕輕掐了掐,“說的挺好,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容綰頓時呼了一口長氣,“下午可以睡個午覺了。”她可是從來不睡午覺的,只不過昨天晚上,因為動了太多腦子,而太辛苦了。
不過,說實話,孤濯不喜歡這樣,容綰這樣,他總覺得她離他有距離一樣,她好像在刻意的遠離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願意依靠他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容綰什麼事情都來找他,什麼事情都來依靠他,這樣,她就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然而,孤濯知道,這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限制容綰的自由,即便她真的要走。
吃完早膳,容綰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好走,就是有點危險。
容綰一路都牽著孤濯,實際上是被他牽著,往山下面走去。
走了一小半下山的惡露,容綰就忽的頓住了腳步,“阿濯,能揹我嗎?”
孤濯聞言,應了一聲,就彎下身子去。
容綰就笑眯眯的爬上了他的背。
被孤濯揹著走,輕鬆了許多,容綰笑道,“回家就不能背了,我這會兒要你多背揹我。”
“誰說回家不能背了。”孤濯說道,“只要你喜歡,在哪裡我都會揹著你。”
容綰撇撇嘴,“如果回了建州呢?你也會揹我嗎?”到時候孤父孤母怕是會不高興吧。
“傻丫頭!”孤濯說道,“只要我不說不,就可以,孤家我說了算。”
容綰聞言,沉默。
孤濯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你說了算了。”
容綰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胡說八道,每次你遇到特殊的情況,就讓人看著我,不讓我到處走動,還我說了算了,到那時候,連個下人我都指揮不動。”
“你也知道是特殊情況了。”孤濯就說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我怕是會瘋掉。”
孤濯的聲音,流過他的背心,穿過他的背後,進入了她的耳朵和胸膛,容綰覺得渾身都是暖烘烘的。
“是我太任性了。”容綰說著,就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以前不這樣的,都是……都是你太好了,我總是會怕,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孤濯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又重新走了起來,說道,“只要你不說不要我,只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真的嗎?”容綰問道。
“真的!”孤濯說道。
容綰聞言,想了一會兒,就露出了笑容來,說道,“那我覺得那我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分開吧?”
那也就是說,她不會說不要他,也會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咯?
“那就是了。”孤濯笑了。
容綰也笑了,因為她覺得,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她離開的,就算當初新婚之夜被孤母那樣對待,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就算當初他們都可能喪命,兩個人都處在死亡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