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的確想著,要倚靠定國公府的權勢。
可如今的沈羿風,從未在意過林樂容背後的家世,更沒有那種特別強烈的古代男子自以為尊的觀念。
林樂容肯跟他站在一處,共同面對府裡的事,而不是再跟以往一樣,什麼事都自己處理,他高興還來不及,又哪裡會想那麼多。
“我的確有事說。”沈羿風對沈羿銘的話不置可否,而是面色沉重。“羿晨他,傷勢很重,怕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什麼?”林樂容幾乎和沈羿銘同時輕呼。
林樂容也是真的震驚。昨兒一天,沈羿晨都在昏迷當中,她的心本就一直提著。如今聽沈羿風這麼說,自然信以為真。
只把沈羿風“無大礙”之語,當成是對她和凌霜等人的安慰。
沈羿銘本就心中一震,又見林樂容也是如此,臉色立刻變的十分難看。
他本想陷沈羿風於不義,難不成到最後,害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而一旁的林樂容。卻在驚呼之後,很快恢復了鎮定。
即便沈羿風沒有拉著她的手,即便沈羿風做出沉痛的模樣。可她能從他的眼中,看到讓她心安的鎮定。
若沈羿晨真有事,他是不會如此的!
“二爺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最清楚。若羿晨能無事。便最好。若是不能。二爺心裡,怕是一輩子愧疚。”
林樂容趁沈羿銘還沒緩過神來,對沈羿銘冷笑。
“若是讓清芷知道,二爺如此費盡心機,只為了讓你大哥聲譽有損,就害了自己的弟弟,不知清芷會如何?”
沈羿銘本就變白的臉色,因林樂容的話。越發蒼白。
那個女人的心,他自然懂得。
若是羿晨真有個三長兩短。怕是他就再也留不住她了!
不!即便是羿晨無事,若讓她知道,這事是他一手造成,恐怕,她也會離他而去!
林樂容瞧著沈羿銘忽明忽暗的幽深眼眸,不由得暗暗嘆息。
人,在很多時候,都會被內心的執念矇蔽了自己的心。
周清芷貌美如花,心地善良,性子柔弱中帶著不服輸的倔強,行事又大方得體。
這樣一個女人,成日在沈羿銘跟前轉悠,他若看不見,那便是瞎子!
只是,他的執著太多,總在和得不到的人、做不到的事較勁兒,才讓他根本看不清楚他自己的心。
“二爺也許會辯白,說這些事與你無關,可我和大爺若是沒有證實,又怎麼會站在這裡等你!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咱們府裡就你們兄弟三個,若是兄弟都不能齊心,別說是重振沈府,怕是這路,會越走越窄。”
林樂容說話的時候,沈羿風一直用讚歎的目光,看著林樂容。
這小女人,還真是個多面孔,總是能讓他看到新的一面。
曾經,他也為自己無端被派往北域,而心存不滿過,更心疼獨自一個人在沈府的林樂容。可如今看來,那一場分別,無論對他,還是對她,都是一件好事。
林樂容說完,立刻對上沈羿風的目光,不由得臉上一熱,忙微微低頭。
那小女子的情態,頓時又讓沈羿風心裡充滿了柔情。
也不管沈羿銘依然沒從二人的話中緩過勁兒來,沈羿風和林樂容雙雙離去。
今日林樂容去老夫人那邊比平常早,而管事的人都是算著林樂容和周清芷從老夫人那邊會倆了,才會到。
林樂容心裡又記掛著沈羿晨,便對沈羿風說,不如先去沈羿晨那邊。
沈羿風也正有此意。
雖說凌霜是弟媳,但情形特殊,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且沈羿風心裡,也沒這麼多規矩,只要林樂容不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