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重承諾,既然當初答應過景瑜娶要她,那麼,就保住她的名節吧,這也算是他對自己當年年少輕狂的愛情,最後的一點堅持……
“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鐵了心要把小王爺逼走了,”葉皓白說,“那現在您打算怎麼辦?我是說,在還沒有逼走容雲的這段時間裡。”
“我讓他做了我的貼身侍衛。”
“貼身侍衛是嗎?”葉皓白沉吟。……這到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畢竟如果一個身份特別的細作真的非留在身邊不可的話,還是看牢一點的好。
“虧您想得出來啊,對自由限制最大的確實是貼身侍衛。”說到這裡,葉皓白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斯文病弱的臉上,再次現出老狐狸似的壞笑:“說到侍衛,我可是想到了一個肯定能把容雲逼走的‘好’辦法,呵呵。”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話說,您真想趕他走?不後悔?”
“少羅嗦。”
“好吧……這個主意呢,就是,只要您老人家捨得,可以找個理由把小王爺送到寒光營,讓他去學做侍衛的規矩。我想您應該很清楚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吧。雖說“一劍光寒”,寒光營這個名字取得挺體面,但是,那卻是個正常老百姓完全無法想像的黑暗恐怖地方。侍衛訓練還算是好的,最多超過人類極限一些,踐踏尊嚴一些。但如果侍衛訓練達不到標準,作為懲罰就會被送去接受死士訓練,那可就是完全沒人性的血腥訓練了。這還不算,如果死士訓練還做不好,那麼作為最終懲罰會被送去接受XX的訓練,就是那種專門送去給一些性格扭去的黑白兩道巨頭玩弄,用身體作武器換情報換人命,死亡率最高也是最殘忍的一種訓練……”葉皓白一邊故意放慢了語速,詳細地敘述著這些他與容熙都早已心知肚明的事情,一邊觀察著容熙的反應。
但是很可惜,容熙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唯一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葉皓白有些無趣,只好接著說:“寒光營的幕後當家是誰,你我心知肚明,如果您老舍得把孩子送進去,我想,那人跟那位就算放棄容雲這顆身份特別的絕佳的棋子,也會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出口惡氣的吧。畢竟在他們眼裡棋子還有很多,而您老的兒子,可是隻有一個,不管他是誰生的。”葉皓白故意將“兒子”,與“只有一個”說的又清晰又重,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容熙仍然沒有反應。
“……”容熙。
“咳咳,您呢,就讓容雲去接受侍衛訓練好了,告訴他不合格就不要回來王府,呃,仁慈點,允許他受不了直接走人。這樣,您不算違背跟雪翁的約定,而天下人最多也就說您這做父親的冷血無情,教子過苛。反正您老人家不會在乎的吧。——王爺您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嗯,值得考慮。”
“什麼?”葉皓白覺得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容熙瘋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主意,他居然說“值得考慮”。
“我是說,你這個主意很好。”容熙。
“……王爺,我開玩笑的。”葉皓白賠笑道。
“本王沒有開玩笑。”
“……”葉皓白有些發怔。
王爺真的有這麼討厭自己的孩子……?
葉皓白忍不住說道:“王爺,已經二十年了,足夠淡漠一場恩怨了,您不必——”
容熙擺手打斷了葉皓白的話,目光嚴肅的看著他,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說:“你知道在你剛剛來之前,容雲做了什麼嗎?”
葉皓白被容熙突然的話題轉換,弄得著實愣了一下,隨後才說:“與我剛看見您時,您那個好像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挖了隱私一樣的恐怖臉色有關嗎?”
“……”容熙。
“……”葉皓白。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