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雷侯既然喜歡,不妨自己動手挑選。”
“全是渭北的上等宅院,最少的也值個幾萬貫。”
寧騰注意到陳慶探頭的動作,很乾脆地把木匣推到他身前。
“既然如此,本侯就不客氣了。”
陳慶把桌上的兩張小心收好,放入匣子中,然後將上蓋合好。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
寧騰愣了下:“雷侯不可說笑,咸陽北貴南賤,我這盒子裡的地契起碼值個一百五十萬貫!”
陳慶立刻就明白,對方家裡還有個盒子或者箱子,是用來裝渭南地契的。
而且渭南地價賤,寧騰在那邊設定了許多商鋪、市場、倉庫,佔有的土地規模起碼是渭北的十倍!
“一百五十萬貫而已。”
“本侯又不白要你的。”
陳慶把木匣按在掌心下不鬆手,“收買公股的事包在我身上,所需的紡織機你報個數出來,不用你花一文錢,我給你填補上。”
寧騰禁不住遲疑了。
地產商鋪於他而言,不過是出租謀利的工具。
紡織機運轉起來,同樣也是上好的生財之道。
等價互換的話,說不上虧。
“那……”
“本官就要個五千套梳麻、紡線、織布的全套機器。”
嗖!
陳慶直接把木匣推了過去:“本侯也薄有資產,不如我拿一百五十萬貫,買你五千套機器?”
“你知道打造一套出來費多少工料嗎?”
“真當秦墨的工造不值錢啊!”
寧騰訕訕地笑了笑,把木匣往對面推:“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嘛!”
“本官相中了一片山地,雖然貧瘠坎坷了些,但是不耽擱種植苧麻。”
“大小嘛,十幾萬畝是有的。”
“機器少了怕是不敷使用啊!”
陳慶不禁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京畿的首府長官便利無窮呀!
山地一買就是十幾萬畝,再加上家中無數的房產地契,妥妥的京城第二大地主。
“紡織機器可以給你三千臺。”
“其餘的梳麻機,紡線機倒也不必配置那麼多,依照產出不同,足數配置就是了。”
“反正機器的事不用你操心,全包在本侯身上。”
“你只管到時候安排人手操作機器,織出布匹賺大錢就是了。”
陳慶權衡了片刻,給出了個相對公道的價格。
寧騰的木匣裡很多都是有價無市,買都買不著的好玩意兒。
要不是被蒙毅的慘況嚇住了,估計也不捨得拿出來。
“三千臺……”
寧騰細細盤算之後,抬首問道:“包括水車在內?不知田少府造的織機進展如何?比人力快多少?”
陳慶緩緩點頭:“機械全包在內。”
“田舟完善過後的織機一晝夜可織布三匹。”
“三千臺織機,一晝夜就是九千匹!”
“寧內史,你要是不答應,我另找旁人。”
“賠錢的買賣沒人幹,賺錢的生意我就不信還能砸在手裡!”
寧騰登時連連點頭:“那就一言為定!”
“只不過……懇請雷侯儘快辦理,趕在明年春麻下來之前,把機器做好,讓它們運轉起來。”
陳慶滿口答應:“放心,絕對耽誤不了你的事。”
“咱們要籤張契據嗎?”
寧騰躊躇片刻,無奈地說:“不用了,本官信得過雷侯的人品。”
那玩意兒根本不管用!
陳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