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在綦裳手背的肌膚上,綦裳隱隱地個寒戰。“只幾次,不妨事的。”胡美人道。
胡美人握著綦裳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我有身孕的事都告之妹妹了,妹妹毋須不放心我。女人,善妒是本性,即使在這深宮,善妒是重罪,還是免不了這人的本性。但是,女人也是最護犢的,尤其是做了母親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昭儀她當初做的也實在過火,不怪你恨她。我雖與她沒有多少過節,但是,我當你是自己人,我自然是幫你。”
綦裳沒有言語,只是不動聲色地覆上胡美人是手腕。綦裳多少是懂些岐黃之術的,胡美人的脈搏,的確是典型的喜脈。
第三十五章:宮宴
綦裳將胡美人安頓在位席上,自己轉身去了自己的位次。
綦裳有些沮喪,再抬眼,就看到了清祀對面的貊彧。相對比清祀的頹然,貊彧的精神要好的多。他身著自己國家的服飾,綦裳從未見過,卻分外好看,襯得貊彧整個人飄飄然若天上仙人。貊彧不著痕跡地給綦裳遞了個問候的眼神,用唇形告訴綦裳“放心”二字。
綦裳前面,還排著昭儀和薰風二位,這下,在座的眾女子的臉色都微變,卻也都沒有多說什麼。貊彧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看向綦裳的眼神分明調笑卻又難掩一絲落寞。清祀只是盯著桌子看,握著酒杯的手連指節都有些發白。
綦裳苦笑,這不是將自己立在那裡做眾矢之的嗎,遂慌忙跪下拒絕道:“綦裳地位低下,不敢和皇上德妃娘娘同席。”
鎮祭看綦裳坐在身邊,在桌下輕輕握住綦裳的手。現下,鎮祭的左邊坐著綦裳,右邊伴著德妃,想必那些個宮妃心裡是氣急了,卻又不好體現出來。
開宴之前,鎮祭站起來,掃視一下眾人,開口道:“今日,朕有兩件事要說。”鎮祭看看貊彧,點點頭繼續道:“朕擺宴為大睦國世子踐行。我彌睦二國乃世交之友好鄰邦,朕望世子歸國後,可以延續我二國的友好現狀、互通有無。”貊彧起身斟了滿滿一杯酒敬鎮祭,鎮祭也斟杯酒一飲而盡。
“還有一件事,”鎮祭將目光轉向清祀。“清王你這個年紀,本該是好多孩子的父親了,然而皇弟連王妃都還沒有。朕做主為你指門婚事如何?”
第三十六章:席間
鎮祭好奇地看著綦裳,問道:“原來裳兒還會跳舞?朕從來都不知道。”
胡美人也出席來,走到樂官那裡,輕挑琴絃,悠揚的樂曲頓時從她水蔥似的指尖下溢位來。
最後一個音符劃過大殿,綦裳亦以一串小馬轉結束了舞步。良久,眾人彷彿驚醒了似的,掌聲陡然響徹大殿。
“朕該慶幸,竟然有幸擁有如此多才的美人。”鎮祭寵溺之情溢於言表。雲鬘坐在下面,心下大驚,冷汗溼了手心。不想,這沒人管的小丫頭竟然修煉成了這樣狐媚的妖精。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不除她,日後必然夜長夢多。
第三十七章:密談
綦裳看著清祀走出去的身影,心中泛起陣陣漣漪。綦裳看看杯中的酒,鮮紅如血。綦裳端起酒杯,作勢要飲,卻不動聲色地一翻手腕,頓時,血紅的酒釀淋在了綦裳的裹胸上,那凌厲的紅色襯在霽月白的裹胸上分外顯眼。
綦裳制止住想要跟上前的草階,只是帶著暮秋慌忙從側殿走了出去。
“娘娘,王爺他……”暮秋欲言又止。綦裳打斷她,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的腳崴了,”綦裳指著前方亮著燈的一處,道:“你回去給我將七夕死那晚我穿的衣服拿來,我在那邊等你。”
“娘娘,您還是跟奴婢回宮吧,奴婢幫您揉揉腳。”暮秋就要蹲下檢查綦裳的腳踝。綦裳拉起暮秋道:“不礙的,你快去快回。”
“清祀!”清祀回過身,只見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