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決心你都能下?”
“人做事,要緊的是要有三分魄力。天天猶猶豫豫地下糾結,沒勁。只要人好,婚前怎麼樣不要緊,要緊的是婚後。女人要緊的是安穩,工作和愛情都是這樣。”
蘇冉的話讓李樂桐反思了許久。的確,她不適合混這些爾虞我詐的場合。本性清明的人,都不適合在烏煙瘴氣的地方混。
公務員?她覺得自己還是做不到,那就教師吧。
她決定,要再考廖盛的博士。
廖盛聽到李樂桐的決定,表示歡迎。
“好啊,我歡迎我所以的碩士生來考我的博士。”
李樂桐有些不好意思,“廖老師,我知道,我的基礎比較差……”
“哎。”廖盛手一揮,“我的學生我只的,你是半路出家,但基礎並不差、上大學時,也經常跟著韓遠徑……”他停了下來,朝李樂桐笑笑,“不好意思,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廖盛輕鬆幽默的態度讓李樂桐的心情好了,她含著笑,“廖老師,沒事,您跟我還那兒有那麼多忌諱。”
廖盛點頭,“話的確是這麼說的,樂桐,做人格局要大,唯有大格局,才能成大事。我從教五十多年了,經理了歷次運動。我不敢說,自己是格局大的,但我希望能做一個格局大的人,尤其是在一些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每一次運動都是見人性的時候,總有人對不起你,一笑而過就算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總糾結這些小事。”
李樂桐說是。
廖盛的手扶著膝蓋,“話既然說到這裡了,樂桐,我也順便問問你。你和遠徑的事,我多少聽說了些,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聽說,當時你能做我的學生,還是因為遠徑的原因,對嗎?”
“嗯。”
“樂桐,我很高興你我有這個師徒之緣。遠徑是我最喜歡的學生之一。三年沒見我,三年沒和我這個做老師的聯絡,我聽說,他是去做豪門女婿了。是這樣嗎?”
“好像……是吧。”
廖盛嚴肅起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好像。”
“老師,我是怕您生氣。”
廖盛擺擺手,“七老八十的人了,看透了世間大事小事,還生什麼氣?你把他的事,講給他聽聽。”
李樂桐不想講,“還是讓他自己講吧。”
“唉,你講!他去做別人的女婿,難道你不傷心?你講,我給你一個倒苦水的機會。韓遠徑已經回來了,如果他做的真不對,我替你教訓他!哪有這麼做師兄的?!”
李樂桐的淚一下子出來了。“老師……”
廖盛皺著眉頭,陸陸續續聽李樂桐把韓遠徑的事簡略地講了一下,一拍膝蓋,“這傢伙,是有些過分。我給他打電話。”
李樂桐拉他,“老師,等等再說吧,”
“怎麼了?學生出這樣的問題,難道我做老師的沒有責任?”
“不是,老師,我……不想見到他。”
廖盛把電話放下,“對了,樂桐,我正想問,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教師節那天,我看遠徑很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我……我不想再和他有除了同門之外的其他來往。”
“你決定了?”
李樂桐心亂如麻,“嗯。”
廖盛在屋子裡踱了幾步,停下腳,“樂桐,老師我不應該干涉你們的事,不過,年輕人有時會犯錯。我希望犯了錯能得到改正的機會。‘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有一位前輩——當然,這樣的前輩不止一位——為了保全自己,而報告了他的朋友一些言行,結局你當然知道,他的那位朋友被打成右派,受盡了迫害,後來,平反之後,他去向他的朋友懺悔,他的朋友說:‘不是每個人都是君子,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