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老爺,今日冰兒無故被心兒打了,妾身不敢隨意處置了心兒,還望老爺替冰兒做主,妾身慚愧,打擾到老爺了。”說完還不忘給柳冰兒使了一個眼色。
此時,柳冰兒頓時明白,便嚶嚶抽泣道:“爹爹,冰兒臉上疼,求爹爹給冰兒做主,嗚嗚嗚嗚……”
柳暮晨看了看柳氏母女,心中對這件事也甚是明瞭,想必定是柳氏母女引起的,但又礙於柳氏母家權勢,也只得隨她們的願了。心中想著便抬頭望了眼站在屋內始終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的?箬黎,眼中除了驚訝更是充滿著疑惑,只因這樣的“柳心”是不曾見到過的。此時的她有著令眾生顛倒瘋狂的容顏,更有著一種傲然獨立的王者之氣,無形之中讓人想要臣服。這樣的女兒怎麼看也不似曾經那穿著粗布麻衣,任人使喚的丫頭了。
只聽柳暮晨的聲音悠悠傳來,其中夾雜著疑惑和太多不知名的心情:“你是柳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什麼時候有個柳心這個女兒!”?箬黎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與鄙夷,冷冷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是跟父親講話的態度嗎?還反了你了!”柳暮晨一手拍在桌子上,怒聲道,“還不跪下!”
“呵呵,父親,我從來都不稀罕,而你,也不配。下跪?更是痴人說夢。”?箬黎抬起了頭,與柳暮晨直視著,絲毫不示弱。而一旁的柳氏母女還不忘再加點柴,讓柳暮晨的火氣更大些。只見柳氏此時已從座位上走了下來,走至柳暮晨前面,似是十分慚愧的說道:“老爺,賤妾慚愧,實在是無力教導心兒,還望老爺恕罪。”說著就準備跪下身去,演的好不真切。
“夫人這是作甚,快快起來,這怎能怪罪於你。”說著就示意了一下一旁的顧大娘將柳氏扶起。
?箬黎看著一副鄙夷,著實看著不舒服,也不想在與他們耗下去,接著就朝著眾人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母女二位也不用演了,柳冰兒是我打的,一點兒不假。而現在過來我可還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大夫人你呢!”說完就笑看向柳氏她們,只是這笑卻是有些掩不住的寒意,令人渾身不自在。
“哼,沒想到你倒是承認的快啊!”此時柳暮晨倒是先柳氏一步開口說道,可見剛剛被氣得不輕。
“禮物?你能給我什麼像樣的東西!少在這拖延時間,你打了冰兒,這家法自是躲不了的了。”柳氏陰笑著說道,繼而轉頭對顧大娘說道:“顧大娘,還不快去將家法拿來。”
?箬黎此時笑意更濃,似乎是在期待著這家法的到來。這所謂的家法說穿了就是一種酷刑——鞭刑,這鞭刑看似並不殘酷,實則不然,用於鞭刑的鞭子上都是長著倒刺的,一鞭子下去即可皮開肉綻,且倒刺極易留在皮肉內,而受完鞭刑的面板即使癒合了也會留下永久的傷疤。而在這封建的古代,身體留有疤痕的女子就等於破相,即便不是在臉上,也很難再找到好的婆家了,尤其是不可能再進入皇室,王公貴族等官宦人家了。
片刻後,顧大娘就拿著一托盤走了進來,赫然,在托盤上就放著鞭子。柳氏此刻更是激動萬分,似乎已經等不及了般。她對著柳暮晨說道:“老爺,心兒畢竟是女子,這家法一事就由妾身來吧,若叫了旁人,傳了出去,對府上也是無益的啊。”
“就按你說的做吧,這丫頭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也該讓她吃吃苦頭了。”柳暮晨隨手擺了擺,應了柳氏的要求。
柳氏激動異常,拿起鞭子就笑著朝?箬黎走來,還不忘虛偽的說著:“心兒啊,你也別怪大娘我心狠。大娘這也是沒辦法。”說著便揮鞭朝?箬黎打去。只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箬黎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接著,柳冰兒卻突然從一旁衝了過來,硬是捱了這一鞭子,一聲慘叫後隨即便昏了過去。再看那背部的傷口更驚人,血肉模糊,肉也翻出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