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大步朝前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只有一人嗎?”
“只有一人!”
“開城門,把那人救起來,我要問話!”
杜威吩咐了一聲,幾個親兵連忙跑下城樓,合力將拉開沉重的城門,幾個親兵小心翼翼的出去,見四周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小跑著到了那人的身前。仔細打量了一下,一個親兵說道:“這服飾怎麼像是南邊撫遠軍的?”其他幾個親兵不敢耽擱,隨即將那昏倒的撫遠軍軍卒抬了起來,一個親兵拉了那人馬匹,快速的進了城門。
一個親兵見那撫遠軍士卒懷裡抱著一個包裹,便想拿過來看看,可是他使勁奪了半天,那撫遠軍士卒雖然昏迷,但依然緊緊抱著,用盡全力也奪不下來。這時杜威也已經下了城門樓,先令士兵將城門關了,這才走到那撫遠軍士卒前面。
杜威的四個親兵抬著那人,天色還沒有放開,杜威彎腰仔細辨認了,這才看清果然是撫遠軍的服飾。看這人的一身的塵土,衣服上也多有破碎之處。在他褲子的內側,更是已經血糊糊的粘在身上!
杜威一看當時就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定然是一路飛馳,換馬不換人,不眠不休從南方邊界一口氣跑到了太原城下。直到堅持到了這裡才終於不支昏迷了過去,由此可見南方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看這個人的服飾,應是一名都虞候。
五代時,因為皇帝多是藩將出身,都虞候就上升為侍衛親軍的高階統率官。判六軍諸衛事(簡稱“六軍司”)下屬有諸軍馬步都虞候和諸軍都虞候;後梁西面行營中設行營馬步都虞候和行營都虞候;後唐沿置,而且還有右龍武軍都虞候、左右廂馬步都虞候等。十國中,有的設侍衛諸軍都虞候、諸軍都虞候、控鶴都虞候、黃頭都虞候、軍虞候、內牙都虞候等。
這人一路上不眠不休,此刻胯下已經被馬鞍磨的鮮血淋漓,可見是一位毅力堅定的勇士。
杜威叫人端來一碗溫水,扶著那都虞候的頭慢慢灌了進去。過了片刻,那都虞候嗓子響動了兩聲,眼皮微微的睜開,竟然醒了。
他睜開眼睛,隨即驚醒起了什麼,一把拉住身邊的杜威說道:“快……快帶我進城!後周……犯邊了!”
後周犯邊了!
這五個字猶如晴空一道霹靂,將杜威和一眾親兵震的頓時腦子一陣空白。還是杜威久經沙場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命令道:“快!找一輛馬車來,我要帶著他入宮。”
“來人,快去忠親王府,稟報忠親王……後周,犯邊了!”
安排了親兵繼續帶兵守護城門,杜威牽過親兵送過來的馬匹,翻身上馬,吩咐軍卒驅趕馬車,他率先直奔皇城而去。
今日在軍機處當值的正是大學士蘇秀,他只在凌晨稍微睡了片刻,便又起來整理分類奏摺。北漢國雖然佔地只有今天山西中北部這麼不大的一塊區域,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每日裡朝廷上的煩瑣事也是不少。看著桌案上厚厚的一摞奏摺,還有各州府的檔案,蘇秀不禁皺起了眉頭。
正開啟一份奏摺看著,忽然門外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什麼人!這裡乃是軍機處重地,閒雜人等立刻離開!”
一個守護在外面的大內侍衛吼道。
緊接著一個粗礦的聲音吼道:“今日是哪位大人當值?快去通稟一聲,就說輪值城門守京畿大營偏將杜威有要事稟報!”
當值的侍衛見杜威一副急迫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敢耽擱,轉身進了軍機處低矮的房子裡。正趕上蘇秀拉開房門,兩個人險些撞在一起。
“什麼事?”
蘇秀也沒理會那侍衛的莽撞,直接問杜威道。
若不是杜威和今日當值守護皇城的禁軍頭領同是原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