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虎此人剛愎自用,傲慢無禮,打算對陛下進言以威遠將軍楊業取代他,領右威衛之兵鎮守晉州。如今可倒好,這奏摺我剛寫好,晉州就丟了!不堪大用!不堪大用!”
裴炎道:“還說那個楊業!這個人深受陛下皇恩,三年多不足四年的光景,從一個小小的隊正接連升到從三品的威遠將軍,聖眷之隆絕無僅有啊!他竟然也降了,如何對得起陛下對他的賞識?”
楊昭道:“其實這事楊業的責任倒還小些,我聽說在晉州城下,蒙虎與漢忠王劉凌把酒言歡,還寫了親筆信給楊業勸降。右威衛都是蒙虎的人,楊業才去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兵都降了,他一個光桿將軍還怎麼守城?要我說,還是那蒙虎該死!身為正三品的右威衛大將軍,已經堪堪快做到武將極品的官爵了,竟然投敵,還在陣前與敵將飲酒作樂,這樣沒有氣節的敗類當初怎麼就混進了軍中!”
裴炎這才想起,當初見楊業聖眷很隆,門下省侍中楊昭可是上趕著認了那個楊業做侄子,還說是族出同源。現在自己說楊業不好,楊昭自然要辯駁一下,不然當初他認了楊業為世侄這件事,就能被人抓住當小辮子。
“楊業將軍,唉,困守古城,手下無兵,確實難了些!”
裴炎假惺惺的和了一句,心裡卻在冷笑。
“夠了!”
中書令徐中和放下茶杯冷冷的說道。
這個人乃是柴榮最信任的大人物,如今病重的柴榮,只是偶爾讓他進宮裡將朝政彙報一下。如今大周糜爛不堪,可柴榮卻並不知道,他還停留在兩年前的時候,大周國富民安,軍容強盛的時期。而讓皇帝陛下一直活在美好的過去,徐中和功不可沒。不光是他,現在朝中的大臣們怕柴榮發現自己那些齷齪事,一個一個的聯合起來,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大周藍圖,將柴榮騙的好不辛苦。
“不管是冤枉委屈還是無能失職,敗了就是敗了,蒙虎降了,楊業也降了,你們說來說去,他們兩個有什麼區別?晉州城如今已經在劉凌小兒的手裡,你們還是想想如何對陛下說吧!”
徐中和冷哼一聲,眉宇間都是氣惱。
見徐中和生氣,幾個大人物趕緊作揖道:“求大人指點。”
大周不設宰相,這徐中和卻是宰相一般的人物。病重後的柴榮最信他,朝廷裡的一切事宜幾乎都交給他來處理。也就是柴榮還有著一點清醒,知道此人沒有什麼軍事上的才能,不然真沒準把大週上百萬大軍都交給這個人來指揮了。當然,在柴榮的心裡,還是覺得軍權抓在自己手裡要踏實些。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信任的那十二衛的大將軍們,早就已經堪比那些自立為王的山賊,劃地而治了。曾經的雄兵百萬,如今宮裡能調動的,或許不過是天子六軍這三萬不足的人馬而已。
徐中和見幾個人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心裡有些得意。如今這大周,與其說是柴家的大周,還不如說是他徐家的。柴榮久病困居深宮,什麼旨意都是他代為傳出來的。他說什麼都是聖旨,在這朝廷裡,誰能站在他前面?前陣子黃門侍郎裴炎得寵,去了幾次皇宮,還不是被他整的幾乎丟了官位。然後他再假惺惺的施恩,求陛下保住了裴炎的官位。如今這朝廷裡,或許暗中有人敢對柴榮不敬,但不管明裡暗裡絕無人敢對徐中和不敬。
徐中和飲了口茶,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心裡這才順暢了些。
“諸位大人,陛下的病……可是禁不得氣的。”
徐中和幽幽的嘆了口氣。
裴炎受過徐中和的打擊,知道這個人在皇帝陛下那裡的影響力。當初自己以為已經走到了那一步,最起碼已經是能和徐中和並駕齊驅的級別了,想不到在陛下那裡,自己的前程還是徐中和一個小手段就能毀掉的事。從此之後,他不但不怨恨徐中和,反而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