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人能混進去製造矛盾無需費這些事,但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奏效,這也是不得已的下策。若是成了,明日一戰勝算就算定了十分。若是不成,說不得還是一場苦戰。流求人雖然戰力低下,但他們勝在依靠地形神出鬼沒。全鄴城又是依山而建,探子報回來的訊息說整座城都是以石頭建成,十分堅固。城門厚重,而且設了卡死的機關,就算用攻城錘也未見得能敲得開,這山路難行,攻城錘是上不來的。所以,要想取勝必須想讓流求人的內部亂起來才有機可乘。”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說來說去,我只是不捨得在這個地方消耗太多兵力。”
“告訴士兵們,今晚就在這裡紮營!派出去的斥候可以回來了,在營地十里內佈防。”
劉凌淡淡的吩咐道。
徐青竹立刻下去安排,聽到王爺的命令,很多士兵心裡都很不解,再趕路兩個時辰就能到達全鄴城下,此時的天色才過午後不久,天黑前趕到全鄴城不成問題。但沒有人會質疑劉凌的命令,無論是參軍多年的老兵還是新近入伍的漢子,他們都堅信一個道理,真理,那就是,漢王的決定,從來都是正確的。
設定觀察哨,斥候,然後士兵們開始搭建營帳。山路難行,輜重營的車馬上不來,所以士兵們的帳篷都是抬上來的。一頂帳篷的氈布足有百斤沉重,由此可見士兵們的行軍負擔是很重的。幸好,這次行軍的速度並不急迫,所以士兵們輪流抬著倒也沒有感到太過疲勞。只是這潮溼的天氣士兵們還是不適應,而且山林中的蟲子也給他們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漢軍的準備還算充足,在點起了無數堆藥草之後,那些蟲子都被驅散開來。士兵們手腳麻利的將氈帳搭建起來,劉凌的帳篷就在營地的中心部位,四周草叢都被剷掉,保證不會有一條蟲子鑽進來吸漢王的血。
就在距離漢軍營地二十多里外,中山國傾巢而出的兩萬多士兵還趴伏在草叢中等待著漢軍的到來。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在後面的那片林子裡中山國的幾位大人物之間險些爆發出一場混亂。起因,是那名受了箭傷的斥候帶回來一個十分不好的訊息,若不是尚頂天壓制的話,說不得那些大人物們就會大打出手。
尚頂天命人將那流血過多搖搖欲墜的斥候扶下去休息,他轉過頭看了一臉肅然的南冥一眼道:“大族長,這件事朕是不會信的。”
剛被自己的族人聲嘶力竭的指責過,南冥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站起來對尚頂天微微彎腰施禮道:“謝謝陛下的信任。”
“這不過是漢王劉凌的反間計而已,朕又怎麼會上他的當?以朕看來,這不過是漢王劉凌技窮的表現罷了。但凡他有更好的辦法,又怎麼會使出這麼不入流的小手段?明知道朕是不會信的,他這樣做,不過是想噁心一下朕罷了。”
尚頂天微笑著說道。
他的臉色很平和,也沒有人注意到,之前他看向南冥的那一眼中,有一絲陰森一閃即逝。
南冥剛要說話,臘赤氣呼呼的說道:“末將也是相信大族長的!但末將也覺得,咱們當中肯定有人與劉凌那廝勾結!不然,為什麼大軍在此設伏劉凌會知道的一清二楚?三隊散出去的斥候,竟然都被漢人給端了,若是沒人通風報信這怎麼可能?在這片山林裡,漢人絕對不可能比咱們的人更能隱藏。那些斥候中不少人都是末將一手訓練出來的,末將不相信他們會笨到被漢人先發現!”
臘赤的眼神在眾人的臉色掃過,陰冷無比:“陛下!這件事必須要查,有這樣的內鬼,劉凌怎麼可能會中伏!只怕,再這樣下去倒是會有人引著劉凌那廝來殺咱們了!”
“閉嘴!”
尚頂天怒道:“朕已經說過了,這不過是劉凌的反間之計而已。怎麼你這麼蠢?別人要你上當,你就上當?這裡的人朕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