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身份,但劉凌一行人晚上並沒有在霸州衛戍兵營住宿,也沒有去霸州府衙,而是選了一個頗為乾淨的客棧住下。吃過晚飯後劉凌吩咐趙大道:“說不得一會兒趙二提拔的衛戍營千夫長就要來,你見一見。大軍南返之後霸州是要捨棄的,安排一下他們的退路。告訴他,百姓們一針一線都不要搶,否則殺無赦。至於霸州府庫裡的東西,補充軍需後剩下的都分發給百姓。雖然霸州城裡的百姓已經漢化的契丹人不在少數,但將來那都是我的子民,沒什麼區別。”
趙大應了一聲,就在客棧大堂裡等著。果然,沒過多久王振水就一身便衣帶了幾個百夫長進了客棧。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黑衣官員,王振水就知道那位就是今日進城的監察院官員了。但他卻沒有想到,專程在這裡等他的會是監察院指揮使大人。
就在趙大安撫王振水的時候,劉凌坐在床榻上泡腳。
敏慧蹲在劉凌的身邊,仔仔細細而又動作輕柔的給劉凌洗著腳。
“王爺,霸州算是一座大城了,怎麼看起來反而比才經過的固安小縣還要冷清些?”
劉凌沒有告訴敏慧霸州之前發生的事免得她擔心,所以劉凌解釋道:“北方戰亂,行商們都變了路線或是暫時停了生意。且這裡才被我打下來沒多久,百姓們還沒適應。你也看到了,這大街上開著的店鋪少之又少。若不是捨不得離開家園,捨不得自己的家業,百姓們說不定已經逃難去了。”
敏慧嗯了一聲道:“打仗,受傷害的總是百姓。”
劉凌溫和的說道:“你說的對,無論戰爭的目的是什麼,無論發動戰爭的人是誰,無論正義還是邪惡,也無論最終是誰取得了勝利,遭殃受害的都是百姓。今日你家人馬殺過來,明日我家人馬殺回去,殺來殺去,死的還不都是普通百姓?這燕趙之地沃野千里,可是你看看現在荒涼成了什麼樣子。這就是戰爭的代價,很殘酷。”
敏慧想了想說道:“王爺……為什麼而戰?”
這是敏慧第一次問出這樣的問題,劉凌想了想回答:“為止戰而戰。”
他笑了笑道:“天下有大野心的人多如牛毛,而逢此亂世,想要趁勢而起的也大有人在。你家王爺我也是有大野心的人,可是天下有野心的人太多了,彼此爭鬥天長日久勞民傷財。都是同樣的野心,我憑什麼就讓給別人?難道這世間還有比我做的更好的人?所以我決定由我來結束亂世,而很多人不同意,我要怎麼辦?”
敏慧想了想說道:“戰!”
劉凌揉了揉敏慧的頭髮笑著說道:“沒錯,就是戰。不服的打服他,死都不服的就讓他死好了。大家爭來奪去的目的看起來雖然差不多,但終究還是不一樣的。大部分參與這場爭鬥的人都是為了成為那個坐在龍椅上的至尊,可是椅子只有一把,誰都要搶。可我跟他們還是不一樣的,王爺我可不是為了那把椅子而戰的。”
他笑了笑道:“我是為了不讓別人坐上那把椅子。”
敏慧低著頭想了想,沒明白。
劉凌也不想跟她解釋這些事,想要在亂世立足,沒有點捨我其誰的霸氣能成?不成!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搶過來變成我的。我能讓天下百姓生活安穩,太平無憂,誰能做得比我好?如果真有人做的比我好,那好吧,我打跑你打怕你甚至殺了你,反正是不會讓給你的。
“戰爭不是目的。”
劉凌想了想說道:“戰爭只是一種手段。”
劉凌抬起被敏慧已經擦乾的腳伸進被窩裡,拉了拉被子說道:“戰爭也永遠不會有徹底結束的那一天,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就算他日我令百姓富足天下安穩,難道就不會有別處的人來搶?所以還是要戰的,只要人還有慾望戰爭就不會停止。其實戰爭說來說去只分成兩種,第一種,是搶奪,第二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