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麒麟也跟著。”
孝帝點了點頭說道:“嶽麒麟是九弟的老部下了,跟他回王府敘舊也是情理之中。不過老九怎麼會這麼糊塗?先是當街訓斥司馬律,又將王小牛帶回王府,此事不妥啊。”
他停頓了一下說道:“關於我九弟還有別的事嗎?”
那黑衣人道:“忠親王回府的途中,有個落魄的書生譏諷忠親王名氣雖大卻不過是個莽夫。忠親王一笑置之,並沒有問罪。不過……”
黑衣人整理了一下措辭說道:“不過,八門巡查司的嶽麒麟提督偷偷跑了回去,把那落拓書生狠狠的打了一頓。”
孝帝呵呵一笑說道:“嶽麒麟為人粗放,這一頓打倒也還在情理之中。那書生怎麼譏諷老九的?”
黑衣人道:“他說本來是一場驚天大案,現在卻變成了一處鬧劇。都說忠親王英明神武卻也不過是個打草驚蛇的莽夫,倒是那司馬律技高一籌啊。”
這黑衣人記憶力倒是驚人,原文背誦出來一字不差。
孝帝楞了一下道:“這書生倒也是個有見識的人,不過卻是個笨蛋。”
皇帝對那書生的評語,竟然與柳眉兒對那書生的評語一字不差。
黑衣人沒有說話,他跪在那裡身子稍微有些佝僂。他雖然蒙著面,但是從額頭的皺紋還有兩鬢斑白的頭髮來看,應該年紀已經不小了。不過這個人的眼睛格外的明亮,似乎什麼事都瞞不住這一雙眸子一般。
孝帝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個王小牛……你去處理了吧。”
黑衣人叩了一個頭,應了一聲隨即站起來躬著身子退了出去。他從偏門出了勤勉殿,只一個恍惚就消失不見。不說別的,單單這一手輕功的本事足以傲視江湖。不遠處站著的兩名大內侍衛,絲毫都沒有察覺有個人在他們身後一閃即逝。
等那黑衣人走後,孝帝劉卓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天下不太平,吏治也讓人不安心,可是這根本,暫時還不能觸動啊。”
他一聲長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他隨手拿起一塊手帕擦了擦嘴,低頭看了看手帕上居然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劉卓看見手帕上的血臉色一變,隨即苦笑了一聲。他呆坐了片刻,將那塊手帕用火摺子燒了。拿起桌子上的奏摺,再次批閱了起來。
孝帝劉卓勤勉到了極處,每日裡睡眠幾乎都不超過兩個時辰。有時候更是徹夜不眠批閱奏章,他臨危登基,國家內憂外患,如何能放心的下來。且不說北漢十二州都在鬧饑荒,災民遍地。就說再過不足一個月北面大遼國來催貢的使臣就要到了,這次遼國皇帝耶律雄機把歲貢整整提高了一倍,如今國庫空虛如何應付還沒有想好。
再說西面,西夏和吐蕃都是虎視眈眈。吐蕃畢竟離著較遠還不是什麼大患,但是那西夏擁兵不下五十萬,隨時都能將北漢滅國!南方的後周雖然皇帝郭威病重,但是其子郭超為人冷酷果斷,一旦繼位只怕為了安定後周民心立刻就會對北漢興兵!
這些事情都煩著,若是朝廷裡再亂起來,只怕……
他只盼著自己多辛苦一些,早日將北漢這些危機都一一化解。這皇帝本來他是沒有想做的,可是既然已經登上了皇位,就必須要盡一個皇帝的責任!
“老九……”
孝帝看著手裡的奏摺,卻有些心不在焉。
“我這樣做,你不會怪我吧。”
他幽幽的嘆道,一臉的苦楚。
花三郎請來的醫生在太原城有著神醫之稱,雖然名號多與事實不符,但是此人據說乃是吳夲神醫的弟子,想來醫術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這吳夲乃是當世赫赫有名的神醫,被百姓尊稱為吳真人,花橋公。醫德如佛,醫術如仙,以濟人救物為念,而義不取分文。漳、泉二地瘟疫流行,民不聊生,田地荒蕪,他不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