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狀元則不同,這個瘋子這柄劇毒的刀,時刻就懸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只要在北方握著刀的那隻手稍微的往下一壓,他那顆大好頭顱就會咕嚕嚕的掉下來在地上打滾。兩害相比取其輕,這個道理李天芳明白。不管雨小樓要做什麼,他對自己的威脅遠不如王狀元大。
所以,王狀元是必須要死的。
所以,即便李天芳預料到淶和縣那裡就是一個漢王劉凌挖好了的大坑,他也必然會讓王狀元去跳。反正坑是劉凌挖的,埋土的也是劉凌,王狀元死不死的,跟他李天芳一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漢軍有沒有埋伏,王狀元去淶和縣都是有去無回。李天芳,絕對不會允許他再活著回來。
疾字營有兩萬騎兵,是王狀元一手訓練出來的,對王狀元忠心耿耿,他們只聽王狀元一個人的命令。就連李天芳都指揮不動這支兩萬人的騎兵,疾字營凝結在王狀元身邊,如同一塊鐵板一樣,難以下手。所以,李天芳很大度的最大限度的抽調了開封的戰馬,又拼湊出來一支萬人上下的騎兵交給王狀元指揮。王狀元這個人,是不怕自己的兵越來越多的。
李天芳的計劃是,若是漢軍有準備,那王狀元必死無疑。萬一漢軍毫無準備真的被王狀元的騎兵擊潰的話,李天芳也有辦法殺死王狀元。那一萬騎兵,針對的並不是漢軍,而是王狀元的腦袋。
只要王狀元死了,李天芳就可以安心一些了。
幸好,漢軍沒有讓李天芳失望。雖然,自己派去的一萬騎兵也損在了漢王劉凌手裡,但李天芳一點都不心疼。王狀元死了,他一個人的命頂的上一萬騎兵的命加在一起甚至更重要。但毫無疑問的是,裴戰給李天芳套上的枷鎖,在王狀元戰沒之後逐漸的鬆開了。
李天芳曾經對曹欽玉說過一句話:“王狀元不死,我睡不著覺。”
於是,藉助劉凌的算計,曹欽玉這個有著很高的智慧有著很玲瓏的心思的人,幫助李天芳將計就計設計了一個局。一個,只針對王狀元的局。事實證明,有準備的人才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劉凌準備的很充分,所以他勝利了。李天芳準備的也很充分,所以他也勝利了。敗的只是王狀元,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真相的話,一定會死不瞑目吧?
李天芳知道王狀元的死,必然會引起裴戰對他的警覺。雖然這個局看起來完美無瑕,但裴戰生性多疑,一旦對一個人產生懷疑的話,就會不擇手段的將那個人弄死。李天芳跟著裴戰的年頭不短了,裴戰這個人的性情,他了解的太深刻了。所以,他必須要做出準備。
他一直在說的一句話就是,忠心,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他以前也覺得自己對裴戰夠忠心了,可是當籌碼是他自己的性命,他如何能接著忠心下去?
看著自己這個最信任的手下謀士,李天芳的心裡很舒暢。
“元謀,你知道你在勸我做什麼嗎?”
李天芳故意繃著臉問道:“這是多大的罪名,難道你不清楚?”
曹欽玉不以為然道:“主公為國除賊,何罪之有?”
“為國除賊?”
李天芳皺眉道:“元謀,你是越來越糊塗了。周王殿下乃是如今我大周之柱石,陛下更是要依賴周王才能生存下去。他是陛下欽封的周王,無論如何與國賊是扯不上關係的。你勸我早下決斷,我知道你如此謀劃也是為我著想。但是元謀啊,你想過沒有,師出無名,最後還不是身敗名裂?”
曹欽玉搖頭道:“師出無名?主公睿智,應該早就想到,如今陛下在開封城裡,這出師的理由,難道還不是那小主子一句話的事?陛下可以封裴戰為周王,自然也可以說他是國賊。虎賁大都護羅旭雖然敗在裴戰的手裡,但有一件事羅旭要比裴戰強。”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即便戰敗,羅旭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