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的營裡也都是整編後的唐軍,你心裡是不是總覺得我對你有所成見?你跟別人埋怨過,幾次出兵剿匪你的營都是負責後勤輜重,我沒有派你的第三營出戰過,你心裡不服,對不對?別給老子裝糊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好!”
王小牛笑了笑道:“現在我就給你個人物,就看你敢不敢接!”
鄭英抱拳道:“只要大人下令,末將沒有不敢做的!”
王小牛笑著說道:“你說的?那好,我命令帶上一個小旗的兵馬,把趙王府給我圍了!不許放一個人進去,更不許放一個人出來。不管是誰,一律不得走出趙王府的大門。”
鄭英愣住,傻傻的問了一句:“若是趙王殿下要出門呢?”
王小牛揮了揮拳頭:“一拳幹倒就是了,別怕,有什麼事老子兜著!”
“末將遵命!”
鄭英接過令箭大步而出。
陳小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什麼人帶什麼兵。有個笨蛋將軍,就有一窩笨蛋兵。怎麼這金陵大營裡的兵一個正常人都沒有,都是頭腦簡單的人啊。圍一個王爺的府邸,竟然連問都不問為什麼,一個降將,難道就不怕是個專門為了剷除他設的陷阱?”
他嘀咕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王小牛聽見了。
“你剛才說,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
“嗯……”
王小牛嘿嘿笑了笑:“我是頭腦簡單,我是笨,但我是王爺帶出來的兵!”
陳小樹尷尬的一笑,隨即岔開話題道:“下面的事就不用你做了,我要把這個人帶走,你沒什麼意見吧?”
陳小樹指了指崔州平。
王小牛想了想說道:“雖然他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但他終歸還是個上了戰場就敢拼命的老兵,可以殺了他,但請你不要侮辱他。”
陳小樹搖了搖頭道:“監察院的事你不瞭解,抓人歸我,但審問這事是監察院五處乾的。至於五處會用什麼手段,我管不到……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他不耍花樣,我許他一具全屍。”
王小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陳小樹走過去蹲在崔州平身邊,陰測測的笑了笑道:“你剛才說,即便監察院的指揮使大人到了,也不敢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人對嗎?”
崔州平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不容他辯解,陳小樹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那個白臉院子絕對不會不問青紅皂白的亂打人,但他絕對可以用你想都想不到的手段玩的你死去活來。指揮使大人是個斯文人,他不會一拳打掉你三顆牙。但只要你進了監察院的院子裡,只要你不老實,肯定不僅僅是掉三顆牙這麼簡單。”
陳小樹擺了擺手,兩名監察衛上來將崔州平鎖了帶了出去。
陳小樹揉了揉眉頭道:“我竟然也會做出威脅人的事,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監察院的十二金衣是特殊的存在,出了監察院指揮使之外,就算是六個檔頭都沒有權利調動。而且,在某種意義上連監察院的指揮使都沒有辦法完全控制十二金衣,因為金衣是直接對漢王負責的。監察院指揮使可以指派他們任務,但卻必須經過劉凌的允許。十二金衣也不會和院子裡的人有太多接觸,就連趙大除了有任務之外也不能隨意接觸。而且,十二金衣沒有任務的時候,並不住在監察院裡。
以他的地位,威脅崔州平這樣一個小人物真的有些丟身份。
“不過挺爽。”
陳小樹笑了笑,他對王小牛抱了抱拳,然後帶人離開了金陵大營。王小牛看著陳小樹離開後,在椅子上坐下來等著派出去的人回報訊息。一個時辰後,塗生回來交令:“報將軍,第二營已經被控制,第四,第五小旗所有士兵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