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的在往後退,而契丹人還沒有攻破槍陣的第三排。雙方戰死的人數超過了六千人,一個傷員都沒有。落馬的契丹人會被漢人用短刀捅死,而長矛折斷了來不及撤回去的漢人則會被契丹人的彎刀切成塊。雙方計程車兵都殺出了血性,紅了眼的樣子就好像來自不同地獄的魔鬼。
“大人,霍光的人馬損失很大。”
郎將崔潛看了一眼花翎,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的擔心。
花翎點了點頭道:“我能看到。”
崔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勸花翎調後隊策應霍光的話嚥了下去。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憂慮,花翎伸手指了指契丹人那邊說道:“契丹人比咱們心急,他們的陣型已經亂了。後隊的騎兵在往後退,是想拉開距離衝擊。可他們的前隊還被霍光的兵黏著,衝擊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要再等等,契丹人的後隊這次衝擊上不來他們會把自己的陣型徹底撞亂。”
“讓士兵們一起喊,耶律雄機被他兒子毒死了,死的好慘!”
花翎吩咐道。
花翎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句自己認為的謊話,其實才是真相。
“耶律雄機被他兒子毒死了!死的好慘啊!”
後隊的上萬憋足勁想上去殺敵,沒有命令卻不能上前的漢軍士兵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大聲的喊著,按照將領們的指揮,就好像合唱團一樣一聲一聲的整齊的呼喊著。他們的喊聲整齊劃一,一下一下比戰鼓還振奮人心。
而契丹人的感受則是相反的,那一聲一聲的呼喊,就好像紮在他們心裡的刀子,一下又一下。
“哈哈,契丹人亂了!”
崔潛笑著大喊:“大人這一招妙啊,與四面楚歌有異曲同工之妙!”
崔潛是個粗人,也不管這馬匹拍的對不對,反正腦子裡想到的好詞一股腦都飄了出去。花翎笑了笑,指著契丹人的後隊說道:“最後面壓陣的應該是契丹人的金帳將軍,他要撤了。”
“讓騎兵集結!”
花翎大手一揮。
“後隊變前隊,撤!”
亞庫裡大聲命令道。
“勃極烈!為什麼要撤,韓飛虎和陶闊拓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亞庫裡的副將大聲吼道。
“那你就陪他們一塊死吧!”
亞庫裡一刀將副將砍於馬下:“耶律德光派你來監視我,以為我不知道?來人,吹角!撤軍!”
亞庫裡看的很清楚,漢人的喊聲徹底摧垮了韓飛虎和陶闊拓兩軍計程車氣。本來士兵們已經聽到了耶律雄機病死的流言,漢人喊出來的話從一個側面印證了他們的猜測。士氣一下子就被漢人壓了下去,就連那些中級和低階指揮官都沒有了鬥志。
“這樣不行!”
第二次衝擊依然沒有效果,陶闊拓的眼睛已經紅了。漢人的槍陣雖然只剩下了兩層,但卻好像磐石一樣再也難以撼動。前隊被漢人頂著進不了退不了,士兵們的鬥志本來就所剩不多了。再加上漢人那難辨真假的喊聲,陶闊拓知道自己麾下計程車兵已經敗了。
“韓將軍!再這樣下去就輸定了!快想個辦法!”
陶闊拓大聲的問道。
“辦法?”
韓飛虎苦笑著往後指了指:“亞庫裡不是正在教咱們怎麼做嗎?”
陶闊拓猛的一回頭,看到亞庫裡的金帳軍正在後撤,士兵們調轉馬頭時候帶起來的雪沫子已經被風吹過來,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卻沒有心裡涼。
“亞庫裡這個狼崽子!老子要活劈了他!”
“陶闊拓!撤吧,再不撤,漢人反攻上來想走都走不了了。”
“可是前隊最少還有三千人被漢人黏著啊!”
陶闊拓悲憤的吼著。
“大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