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塊令牌,一邊諂笑著道:“回軍爺,小老兒是魯陽城東嘉義酒樓的掌櫃的,這是我家婆娘,咱們這是剛從鄉下省親回來,還不知道竟出了這樣的大事,軍爺們辛苦了。”
禁衛長接過令牌,是魯陽通用的宵禁令牌,入夜閉城後能用這令牌進出城,而在那令牌之下,蓋著一顆小小的金餜子,不多,分量卻剛剛好符合宋翼揚目前的身份。
禁衛長見這“掌櫃”還算識相,和一般的商人一般無二,遇事都是隻知道用錢開路,不由得將心裡最後一絲疑惑放下,從善如流地收了那金餜子,淡笑著擺擺手:“罷了!放行!”
其餘禁衛聞言輕輕讓開了路,翻身上馬,在那禁衛長的帶領下,一陣風似的往前奔去,沿著筆直的官道,不多時就看不見影子了。
宋翼揚這才淡淡地轉首朝鳳鳴道:“他們已經追上來了,若是在前面沒有追蹤到蹤跡,怕是還會回頭,魯陽的城門應該會關閉,進城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出一絲紕漏,可記下了?”
鳳鳴輕輕躬身應了:“主子,咱們理會的。”
“嗯,時候不早了,趕緊上路吧。”
鳳鳴吆喝一聲,馬車緩緩啟動,往前方的順陽城奔去。
過了魯陽,不遠處就是順陽城,其後就是連綿的燕回山脈,他們要穿山而過,前路更加兇險,眾人看著那巍峨的山脈,漸漸感到一絲緊張,人人握緊了手裡的武器,默聲趕路。
入暮時分,一行人平安無事地進了魯陽城。車子一駛進城門,城門邊各個角落裡,立即有眾多身影開始緩緩轉動,看上去沒什麼異常,細看之下不難發現,這些人似有似無地總是圍繞在馬車附近,守護著馬車緩緩向城東駛去。
到了城東的嘉義酒樓,鳳鳴在車外沉聲道:“老爺,到了。”
宋翼揚滿意於鳳鳴的機變,笑了笑,轉身扶著梁君傾下了馬車,門口的小二見馬車停下,咋咋呼呼地上前作揖道:“掌櫃的,您可回來了,一路可還好?”
宋翼揚看了這小二一眼,神色一變笑了笑:“都好!孃親可在後堂?”
小二一疊聲的答:“在的在的,在後堂好好等著掌櫃的您呢。”
“將馬牽下去喂喂,要用上好的草料。”
“得嘞,掌櫃您請!”
宋翼揚一手輕輕挽著梁君傾,踏步繞過酒樓大堂,徑直去了側門,從側門進去,就是酒樓的後院。院門一開,白衣勝雪的男子就站在院子的梧桐樹下,淺笑吟吟地看著兩人,沒有過多情緒地淡淡一笑,道:“你們來了。”
梁君傾看見他,卻是心緒激動,緊緊地上前兩步奔到他面前,微微帶了哭腔地道:“二哥……”
無塵輕輕抬手,想如同以前那般彈一彈她的額頭撫一撫她的頭髮,眼角瞥見宋翼揚門神一般站在她的身後,只得作罷,輕輕將手收回,笑了笑:“來了就好!先歇息一晚,明天立即上路,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二哥和宋將軍吧,你安心養胎就是了。”
梁君傾點點頭,臉上的藥泥硬邦邦的,她笑起來有些僵硬,卻還是淺淺地笑了笑,眼神越過無塵,看到了他身後那個笑容燦爛一身紅衣的女子,立即友好地笑了笑:“謝姑娘好!”
謝雲忽然臉紅了一紅,雙眸有意無意地看了無塵一眼,朝梁君傾也禮貌地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無塵笑著回身牽住謝雲的手,鄭重地朝梁君傾介紹:“三妹,這是你二嫂了!”
梁君傾頓時驚訝了,看著兩人,良久,終於會心地笑了:“如此,祝賀二哥二嫂了,只是什麼時候成的親,我都不知道,回頭可得讓我把賀禮補上才是!”
謝雲本就是爽朗的人,聽她這麼說,頓時開懷一笑:“那是一定的,禮物少了我可不依!”一句話立即將大家都逗笑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