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實在熬不住,便抱著夏卿逸昏昏沉沉地回了過去。
清晨時分,夏卿逸從睡夢中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依偎在納蘭初雪的懷抱內,而她耷拉在腦袋沉睡著,可愛且略顯稚嫩的嬌容,此時此刻看起來美得不可方物,他忍不住伸手想要輕撫她的面容。
就在指尖觸及她時,那宛若扇貝般的睫羽微微顫抖,他忙收起手,從納蘭初雪的懷內坐起身來,對她詢問道:“昨天你一直都在這裡?”
“嗯。”納蘭初雪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試圖從地上站起身來,卻發現一雙腿完全麻了……
夏卿逸見她這副模樣,忙站起身來,對她詢問道:“腿麻了?”
“等一會就好了。”納蘭初雪吃力地搬動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對夏卿逸說道,“不用理我,你去休息會吧。”
夏卿逸微微皺眉,俯□一把將納蘭初雪攔腰抱起:“你才該休息。病才好些。”
納蘭初雪錯愕地抓緊夏卿逸的雙襟,緊張地環顧四周,悄聲對他說道:“算了,將我放在椅子上就行了,給旁人瞧見不好。”
“你是我的妻子。”夏卿逸沒有絲毫猶豫地對納蘭初雪回道,然後不容她拒接地將她抱在懷內。
納蘭初雪燒紅著臉,低著頭不敢四處看,深怕接觸到旁人的視線。
這種感覺尷尬極了,納蘭初雪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她只能做縮頭烏龜一樣,將頭埋在夏卿逸懷內。
好不容易熬到殿內,納蘭初雪才掙扎地下了地,雖然步伐還是不怎麼穩當,還是顫顫巍巍地站住了。
“你沒必要這樣,給秋萱曉得了,不知道要怎麼吃醋呢。”納蘭初雪一瘸一拐地扶著牆壁往自己屋內走去,“你自己好好歇息,明天就要出殯了……”
“我曉得。”夏卿逸點了點頭,對納蘭初雪回道,“你病剛好,歇息會吧。”
“嗯。”納蘭初雪也說不出旁的話,只能應承道,然後悄悄躲回自個屋內。
這一日相安無事渡過,納蘭初雪只能讓雯芹雯芸出去看店面裝修情況,不曉得是不是瑞希幫忙,再也沒有衙役過來搗亂,而且官府還派人過來正式將那店面過戶給她,倒也讓她省心了不少事情。
第二日一早她便起床,今天是王妃出殯的日子,所以她絕對不能繼續“病”了,披麻戴孝就向去和夏卿逸碰面,今天夏卿逸氣色好了不少,整個人像是脫胎換骨般,少年時的稚氣和莽撞褪去,隱隱散發一股男人的意氣,他伸手拉起納蘭初雪的手,領著她走在送葬隊伍的前面。
納蘭初雪依稀能感覺到他有些變化,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在一味沉浸在王妃逝去的打擊中,眉宇間竟不經意的流露出一抹陰霾之色,怕是他已經尋找到兇手。
而且今天瑞希也來了,夏卿逸卻也沒有流露出異樣的神色,還是跟他很是親近,莫不成這事跟瑞希無關,或者他僅僅只是曉得其中一部分,或者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只能攔住自己,而沒辦法告知夏卿逸讓他阻止慘劇發生?種種事情就像是糾纏在一起的線團,剪不斷理還亂,根本弄不出頭緒來。
而她也不想知曉,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危險,而且王妃的死實在是謎團多多,牽涉怕也極多,她萬萬沾不得,雖然她因為瑞希而逃過一劫,但是那個男人還得防,省得什麼時候被他給賣了都不曉得。
之後的事情一切平安無恙,畢竟有了前車之鑑後,整個護衛的強度增加了不止一倍,所以敢上來鬧事的基本上都是活得不耐煩的人。
忙碌的一天就這樣渡過,而納蘭初雪整日裡都心不在焉,畢竟此事滋大,她得小心應對,其實更麻煩的還是王爺後院的那些幸災樂禍的姨太們,尤其是張姨太,之前因為王妃擋道所以當不成側妃,這一回,怕是能上位了,以她的身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