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丁都沒反應……”
“他是城安王。”韓文殊蹙眉道。
靈鳶聽後,呆愣了半晌,隨即大驚失色,雙手不由得捂上了嘴。如今在大秦,除了皇帝,便只有城安王一脈皇裔,身份貴重無人能及,昨晚她言出無狀,此時自然心中惶恐。
“城安王?可不是都說大雪封了山,城安王趕不上太后壽宴了嗎?”靈鳶脫口問道。
“他言稱自己為了趕上壽宴,脫離車隊,獨自一人快馬加鞭趕來長安城,據說是昨日一早到的。”韓文殊冷然述說,心中卻對他的這番說辭打了個問號,連她的暗衛都攔不住的人,行事作風又總是那麼莫名其妙,沒準早就入京潛伏了。
突然她眼前一亮,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轉身朝靈鳶,略帶詫異地問道:“你不記得他?”
靈鳶撓了撓頭,解釋道:“城安王離京前往封地前才十五歲,雖然五年前曾回京過一次,但是那次城安王行程緊湊,來咱們府上畢竟只稍坐了片刻,奴婢匆匆望了一眼,看得不仔細,記憶還都停留在十五年前,此時聽公子這麼一說,確實覺得眉眼間與咱們皇上甚是相似。”
說完便又是一副氣餒頹敗的模樣,韓文殊知其心中擔憂,笑著詢問道:“昨晚出言不遜了?”
靈鳶無辜地點了點頭,躊躇不安地望向她,韓文殊只好輕聲寬慰,“不知者不怪,城安王性子不羈,不會為這點事斤斤計較的,不過他會在府上暫住幾日,你派人好好伺候著,不要有什麼疏漏。”
“是,奴婢知道了。”靈鳶正聲應道,隨後像是想起什麼,略帶疑惑道:“昨日黃昏後有人送來了一包東西,可是公子回來後,又匆匆趕去左馮翊府,東西挺沉的,奴婢怕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便派人擱到了庫房,公子現在要看嗎?”
韓文殊想了想,應該是哪位大臣送的禮,不過現在非年非節,有什麼人會送她禮呢?不過看看就知道了,此時時辰還早,她昨日一整天未進餐,此時確是覺得有些腳步虛浮,不如先填飽肚子,便微微頷首,沉聲道:“嗯,拿到前廳罷,本公子正好想進些早膳,邊吃邊看吧。”
過了沒多一會兒,靈鳶便提著一個麻布包擱到韓文殊眼前,布包不大,但是感覺裡面東西不少,她此時正對著手中的肉包子大快朵頤,清掃一眼,只覺得這東西包裝得非但不細緻,簡直就是隨便,不像是送來的賀禮,便皺了皺眉頭,問道:“送來的人沒說是誰送的嗎?”
“這個包是守門的小甄收下的,聽他說是個穿著青衫,長相還算清秀的男子,就是有點不講理,都說讓他報上名號了,否則一概不收,可那人二話不說就將這布包扔在門前,就說愛要不要。”靈鳶說到這,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擰著細長的秀眉,自言自語著埋怨道:“咱們韓府從來不收禮不迎客,這麼多年的規矩了,否則也不會將府邸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奴婢還沒聽說過,有在咱們韓府門前這麼放肆的呢,要是讓奴婢抓到他,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韓文殊心中也著實有些不解,以她的身份地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跑來韓府,恐怕整個長安城也沒有幾人,她嚥下剛剛塞進嘴裡的一口包子,帶著幾分好奇,吩咐道:“開啟吧,本公子也想看看裡面裝這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靈鳶應了一聲,便將麻布包拆開,這個包袱包得並不仔細,就像是隨意裹了幾層糙布,又在包身上栓了個繩子方便拎提,不過與其說是沒上心,不如說是包這個的人手法生疏,很多褶皺的地方都像是不經意之間留下的,明顯是沒有幹活的經驗,這人提著這麼重的東西,可這布包卻沒散,估計也是費了不少力氣……
最後一塊布掀開的時候,韓文殊險些被晃瞎眼,竟然是滿滿一包金葉子,她手上一鬆,手裡的湯匙掉在粥碗裡,一旁的靈鳶也是呆滯的說不出話,半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