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宣,他坐在桌子上戴著耳機聽音樂,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疏影微香,下有幽人晝夢長,淡煙漫垂,人間有味是清歡。對對子呢師哥?”董言言面不改色地推開他的手,走到任家宣跟前,摘下他的耳機,很溫柔地對他笑道,“家宣,這麼半天沒看見我呀?”
“言言你來了,這邊坐這邊坐”任家宣好像剛剛看到她似的,很親暱地拉過她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才女就是才女,出口成章。”李哲讚許地笑道,“言言,二十四橋明月夜的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董言言一臉無辜地拍拍腦袋,抬頭看著他笑道,“哥,商女不知亡國恨的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李哲愣了一下,隨後**地笑道,“隔江猶唱菊花花呀言言~~~”
“你們自己有花,幹嘛來消遣我?我是來打撲克的好吧,你們要是沒人陪我玩兒,我就走了。真是的,把我叫上來,又不理我。”董言言瞪了任家宣一眼,不滿地說。
“來打撲克打撲克,老六、大偉你們都過來”李哲從上鋪跳下來,招呼大家都過來,七八個人圍了一桌子。
“言言,我們陪你玩兒也行,但是我們寢室的規矩,輸了的得脫衣服,輸一把脫一件。”賀靖軒一邊洗牌一邊盯著她笑道,其他的人紛紛點頭。
董言言眉頭一皺,“那多沒意思。要不這樣,咱們誰輸了誰就脫了衣服裸奔,從五樓跑到一樓再跑回來,一把一利索的,怎麼樣?”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任家宣滿臉的黑線,“瘋了吧你?”
董言言不以為然地笑笑,“我又不會輸,你不知道我的外號叫賭神嗎?你們幾個同意不?同意了就這麼玩兒,不同意就算了。”
“這可是你說的,輸了不行反悔呀”邱煥宇笑道,“到時候你要是不脫,我就幫你脫。”
“開玩笑我一個女生怎麼能裸奔呢?當然是我哥替我跑是不?哥”她親暱地拉著李哲的袖子,理所當然地說。
話一出口,剛才還鬧哄哄的寢室忽然靜了下來。
李哲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嘴張了半天,只吐出了一個字,“啊?”
“啊什麼啊?你說的讓我在這裡橫著走,讓你幫我豎著跑兩趟都猶猶豫豫的,說話不算數”董言言嘟起嘴嗔道。
“你哥說話當然算數就這麼辦了”李哲挽起襯衫的袖子,坐到她對面,“言言,我對你有信心”
賀靖軒不樂意了,瞪大眼睛看著他,“李哲,你瘋了吧?哪有這麼玩兒的?”
“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抓牌”李哲不容置疑地說。
“510的男生怎麼了?一會兒跑下來一個?還都光著膀子,又讓劉青老師給收拾了?”一樓和二樓的女生都好奇的從寢室門口探出頭看熱鬧,議論紛紛。
甜甜從寢室裡跑出來,叫住了正要往樓上跑的李哲,問他,“李哥,你們幹嘛呢?大冬天的多冷啊”
李哲抱著膀子哆嗦著問她,“我問你,言言到底會不會弔金花?”
“會呀我昨天剛教她的你們吊金花呢?”甜甜笑問道。
“擦這個小壞蛋”李哲啼笑皆非地罵了一句,轉身跑上樓了。
此刻董言言一手拿著撲克一邊跟任家宣談笑風生,“你們寢這群少爺,一個個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沒吃過苦受過罪,精飼料喂出來的。看來看去,還是賀同學的身材最好,又高大又結實還沒有一點兒贅肉,甜甜的眼光不錯。”
“我的身材也不錯,你要不要看看?”任家宣摟著她的肩膀笑道。
“那可不行,大冬天的不穿衣服多冷啊,我可怕你凍著。”董言言溫柔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對正氣呼呼的穿衣服的賀靖軒笑道,“穿那麼快乾嘛?我還沒看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