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這人,帶這人出府時兩人定然……貼在一處肌膚相接……她,她竟敢……
自己執意送如錦回來,便是怕她二人親近,如何想到她……罷了,回頭自然再與她算帳!暗自咬了咬牙,道:“你放心,我自安穩帶你回房。”言未落地,已帶起如錦飛身躍上牆頭。
如錦只覺耳旁有風聲,忽地想起自己那時朦朧間也是這般感覺,只是不知,反而貼緊了那小淫賊……如錦頓時滿面通紅,再不敢想;忽又想這子軒似乎話裡有些……如此驕傲的人;他為何如此喜歡那小淫賊呢?
果然,外房的秋雨還在熟睡,想是被點了睡穴,無人知曉自己不在房內。
如錦恍惚間,子軒已躍出窗外;沒了蹤影,衣袖翩然消失在月色裡。
彤子軒飄然落地,對著月冷冷哼了一聲:“還不出來?!躲在後面跟了一路,你那點輕身工夫還要在我面前顯擺麼?”
清冷的月輝裡,果然落下一個綽約的身影,立在月下彷彿一株幽蘭。彤子軒哼道:“怎麼,如此不放心,怕我吃了他麼?”
羽兮窘迫地低了頭,道:“不早了,我們回去罷……”
彤子軒白她一眼,意味深長地道:“你也知道不早了?”羽兮有些羞怯地笑,彤子軒心下一嘆,莫名地酸楚,不再言語,果然回府去。
管家見自家王爺還未歇著,便一五一十把皇上跟卓君的事說了一遍,羽兮仔細想了想,果然依稀記得皇姐多年前曾在宮外有個戀人,但裡面的曲折卻想不明白。
彤子軒噗嗤一笑,道:“這我倒知道,幾年前的事,那時你年紀還小,自然不記得。”
羽兮瞪他一眼,幾年前的時候,彤子軒又有多大,小小毛孩一個;竟充起大人來。
彤子軒白她一眼,道:“那時候皇上未登基,在宮外與韓家的公子韓汝明有了情分,當時韓公子並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只知道皇上叫玉鳳,卻不知此玉鳳乃當朝太女未來的國君——羽鳳也。誰料到沒多久,宮裡的兩個妃子鬥勢,連累到韓大人,那時先皇已經身子不好,雖是明白,可朝中黨派已成,為保朝局,只有犧牲一顆卒子。結果韓大人被斬,韓大人的夫郎自盡,韓公子和其他人皆被賣入奴籍。”
羽兮心頭一黯,那時皇姐定然痛不欲生罷,可恨自己當時懵然不知……當下道:“那皇姐她……”
彤子軒輕嘆一聲,道:“皇上那時正在邊疆巡視,聞聽噩耗匆忙回京。你母妃去世的早,當時皇上在朝中沒有多少勢力,太女之位都難保,你還年幼,為了保你平安,才把你送去梁洲。這韓家的案子,明地裡是宮中妃子之爭;其實卻是當時二皇姨為爭太女之位,不知如何探聽;竟知道了皇上喜歡韓公子,便下了套;要抓住皇上的這個軟肋,設計陷害,先拿住韓家;只等皇上為韓家求情,便拿出韓家通敵賣國的證據,僅此一罪連帶,便可置皇上於死地。若皇上不求情,便只斬韓大人一個。韓大人一家無辜做了棋子;所以皇上回京的時候,韓大人的案子還拖著,皇上當時連皇位也不顧了,果然為韓家求情,只是奏摺被先皇都壓了下來。皇上無奈,四處打聽韓公子下落,卻已沒了音訓。其實是二皇姨做的手腳……想來,這卓君便是韓公子了……”
羽兮嘆了一聲,道:“當日皇姨已有了年歲,該是享天年了,卻如此看不透。”
軒兒一笑:“怪只怪這皇位太誘惑人。若不是皇姨行事太過,又怎落得一家子盡數入了奴籍?如今看這卓君的境地,便知皇姨果然心狠,當日宮變未果服毒自盡,也不肯透出半句韓公子的蹤跡,她是鐵了心要讓皇上一輩子見不到心上人,縱是見了,也再難相續。只不過,讓你這逛窯子的平白做了件好事。”
他這樣刻薄羽兮,羽兮臉一紅,只道:“軒兒,我和你在梁洲這許多年,可有放浪形跡麼?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