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活罪呢。”
那巨漢也不知道真傻抑或假懵,聽著自己屬下斜獨兩個怪人說話,居然就飄飄然起來。他咧開嘴巴大笑三聲,作出副豪爽模樣一揮手,大大方方道:“不錯不錯,本公子是飽讀詩書的斯文人,不和你這種粗魯傢伙一般見識。那誰誰,跪下向本公子磕幾個響頭,再把剛才吹蕭唱曲的人交出來,本公子可以放你一馬,讓你平平安安地回去睡覺。”
這話說出來,旁邊梵清惠和楊昭忍不住一陣反感。反而當事人的明月卻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軟軟依偎在楊昭胸膛上,絲毫也不掙扎。看她模樣,根本連那巨漢的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如此情景,怎不讓李神通妒火上衝?他滿腔怨氣無處發洩,更加不管三七二十一,厲聲喝罵道:“汙言穢語,該打!”右手一起,出掌就摑。
這掌飄忽迅捷,兼而有之。那巨漢身型龐大,反應也好象十分遲鈍,竟然不避又不躲,眼睜睜任由對方將手掌摑到自己臉面上來。而旁邊那斜獨兩個怪人卻仍然穩坐釣魚臺,半點出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只聽清脆利落“啪~”的一聲,李神通弓身飛退,面上全是詫愕。他右手不停顫抖,只覺得經脈紊亂,幾乎提不起勁,真是好厚的麵皮,好深的內功!
那巨漢哈哈大笑,暴聲歷喝:“來而不往非禮也。看本公子還禮!”陡然疾衝向前,提起自己足有沙煲那麼大的拳頭,對準李神通筆挺鼻樑狠狠砸下去。來勢兇狠非常,簡直就像要將他腦袋一拳轟爛。電光石火間殺機驟現,這位出身世家名門,生平還從來沒有和別人作過殊死之戰的貴公子心頭猛然劇震,雙臂不假思索旋轉交錯,片刻間築起一堵銅牆鐵壁死死護住自己。
拳臂交觸,立刻爆發出連續七八聲震耳暴響。李神通無論內力招式都不遜色對手,卻吃虧在倉促間聚勁不足,霹靂暴勁卸不去化不掉,身如炮彈直向後撞。剎那間“砰砰嘭嘭”,一連撞穿了五六重板壁,打翻了也不知道多少桌椅碗碟,直搞得渾身汁水淋漓,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站定。
天降橫禍,旁邊雅閣裡那些正安坐飲酒的客人們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隨即立刻尖聲大叫著,紛紛抱頭鼠竄落荒而逃。不過片刻功夫,錦官樓上這一層已經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楊昭他們幾人。
李神通出身世家高門,從來都只有受尊敬奉承的份,幾時曾經被逼得這樣狼狽過?剎那間他心中狂怒,直是目眥欲裂。狂催真氣振臂歷喝。“哧~”裂帛聲起,身上汁水淋漓的蜀錦長袍被震成粉碎。這位李閥的年輕高手,赤裸上身反身衝出,以掌為刀閃電狂劈,一出手就已經毫無保留,施展出〖神行八法〗中最凌厲的一著殺招:雷震劈邪!
魁梧巨漢見李神通來勢兇猛,非但不怕,反而更興奮欲狂,粗聲大叫道:“老斜老獨不準出手,這位仁兄可是本公子的!”真氣催行,熾烈火勁運轉周身,再提起兩個沙煲大的拳頭向前撲出。那斜獨兩個怪人果然聽命,站在楊昭他們面前一封,虎視眈眈,竟絲毫不為他們少爺的安危擔心。
楊昭皺起眉毛,向梵清惠悄悄移近幾步,低聲問道:“梵小姐,妳看這幾個是什麼來頭?”
梵清惠不答,反倒淡淡道:“你這麼死摟著明月是什麼意思?放手。”一袖拂在他手肘麻穴之上。楊昭和明月大家同時失聲輕呼,後者幾乎就要跌倒——卻又被靜齋傳人及時出手扶住。梵清惠分開二人,這才若無其事道:“那大個子不認識,可是他身上火勁陽剛霸道,有煮鐵熔金之能。假若清惠沒猜錯的話,該當是唐門絕技〖純陽無極功〗。而那兩個怪人,應該就是唐門護;法,東斜西獨了。不是妖邪之邪,而是不正之斜;並非毒藥之毒,乃孤獨之獨。”
楊昭一愕,忍不住道:“東斜西獨?哈哈,這……這……”忽然掩嘴竊笑起來。梵清惠自然不明白他究竟在笑什麼,莫名其妙地白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