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手下封紅包麼。你現在在為我做事,我自然也要封一個。”明華容說道。以前她在生意場上一帆風順,除精準獨到的眼光,與果決剛毅、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厚待底下人,讓他們盡心盡力為自己做事。
她不指望小小一個紅包就能打動元寶,但更重要的是心意送到,適時地表達一下善意,以便日後溝通。
“……這點錢也拿得出手。”元寶掂了一掂,小聲嘀咕了一句,但還是乖乖收起了紅封。
明華容只當沒聽到這句話。為上者,要懂得適當裝傻,這也是一門御下之道。
“明天我會到周姨娘院裡,會找藉口把她往外面引開。屆時你趁機到她屋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明華容吩咐道。
在明府待了這些天,元寶已經把大部分人都認得差不多了,自然也知道周姨娘是誰,便有些奇怪地說道:“這事容易。不過,她一個默默無聞的姨娘,身上能有什麼秘密?”
“人不可貌相,我說過,這宅子裡的水很深。”明華容道,“她剛剛突然同我說起我母親死前的境況。”
“是麼。”元寶在宮裡待了許多年,對於諸般忌諱知道得遠比常人來得多,當下立即說道:“大節年下,她怎麼能貿然提起亡者?若是在宮中,早被帶下去行刑了。”
“不錯,我也正因此有些疑惑。她為人心細如髮,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而且,多年來又沉默寡言到在家裡幾乎沒人記得她的地步。這樣一個人,突然多嘴多舌起來,必有反常。”明華容輕聲說道。適才聽周姨娘提起那些話,她立即察覺了不妥,便故意將哀思愁緒放大了,默不作聲,等對方主動說出更多的事情。
果然,周姨娘見她沒有接腔,又將話頭扯到了明守靖身上。如果她所言俱是實情,那麼自己的猜測就當真對了:在母親身亡一事上,明守靖果然有問題!若是沒有經驗,連慣會當家的人都未必能將喪事料理周全,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不碰俗務的人,為什麼能妥當又迅速地操辦了母親的喪事?!
而那周姨娘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這個疑點,不知又有何居心?
心頭轉過諸般疑惑,明華容不由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隨著白氏母女被打壓下去,自己這個年關可以過得舒心一點,沒想到依舊有許多煩心事。如果是其他事倒也罷了,可偏偏是關於母親……若是可以,明華容真希望這一切只是周姨娘故布疑雲,自己不要發現任何異樣。母親一生辛苦,倘若連身死亦非自然病故,而是被別人擺佈算計,那未免太過淒涼了!
——不過,若真是如此,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害死了母親的人,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以命償命!
沉思之際,明華容忽然聽元寶說道:“你發什麼呆呢?你那丫鬟過來了,我得避一避。”
口中雖然說著要避讓,但實際他腳下卻一動不動。注意他眼中沒有掩飾好的一抹關懷,明華容心下一暖,卻又有些好笑:這出身大內身手不凡的侍衛,怎麼連關心的話都說得這麼彆扭呢?
她突然生出玩笑心來,說道:“你對青玉的腳步聲很敏感嘛,是不是經常注意她?難道是因為見我們青玉生得可愛,所以有慕少艾之心?”
孔子的知好色而慕少艾一句,也算是蒙學必讀之文,元寶當然不可能沒聽說過。被明華容一打趣,他立即沉下臉來:“習武之人,聽音辨位是最基本的功課!明大小姐還請勿要妄言!”
“嘖,這就生氣了,還是被說中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明華容笑眯眯地看著元寶,覺得他雖然長得過份陰柔漂亮,又有點小傲氣,某方面來說性子卻是非常認真老實,連這種玩笑都會不自在。於男子而言,當真是十分難得。她原本是打趣玩笑的,這下不禁認真思索起來:青玉和他,究竟有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