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傳說中的太子殿下仁慈愛民,阻止了不少暴君冷血的政策。
而聖教團的理念與他完全背道而馳,不斷地進行著人體實驗,視人命如草芥。
伊瑟臉色稍變,很快又調整過來,短促地笑了聲:「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元帥閣下,如果你不儘快把他送回來,他的身體還會出現其他毛病。你連殿下的健康平安都保證不了,憑什麼擁有他?」
他抬了抬手:「我等著他回到我身邊。下次見。」
戚情神色一冷:「想得美。」
雙方再次迎上,聖教團的所有戰艦一擁而來,掩護著主艦隊逃出包圍圈,進入躍遷點,轉瞬消失。
幾艘落後的戰艦竟然沒有跟上,而是伸出了排排炮口,對準了躍遷點,發射炮彈!
竟然不顧自身安危,選擇將躍遷點炸毀,為指揮艦做掩護。
大衛晚到一步,皺緊了眉,在通訊頻道內報告:「元帥,要計算出他們的躍遷地點得花費五分鐘。」
這五分鐘已經夠伊瑟跑得不見影,甩脫他們了。
雖然恨不得立刻把伊瑟扒出來痛打一頓,戚情還是忍住了衝動,沒有讓情緒侵蝕理智。
真要追過去了,聖教團肯定有埋伏等著。
他面若沉水,沒有窮追不捨:「擒下敵艦,派人將遍佈附近的遮蔽儀拆除。」
大衛行了一禮:「是。」
遮蔽儀尚未拆除,目前主艦還沒有和道爾星的地面基地聯絡上。
剩餘的聖教徒戰艦沒有了指揮,形似散沙,很快就盡數被擒。
也不知道是不是伊瑟離開前下了命令,這群熱愛自爆的聖教徒沒有選擇同歸於盡。
戚情望了眼此前被圍攻的小艦隊,已經猜出了裡面的指揮是誰,唇角勾了勾:「接通通訊頻道。」
通訊頻道接上了,對面卻拒絕了視訊。
達梅爾乾巴巴的聲音傳過來:「元帥。」
聽到達梅爾的聲音,戚情也不意外:「地面基地的情況如何?」
達梅爾回道:「目前是田蘿少校負責指揮。」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星圖上隨之趕來的大批戰艦:「援軍來了,看來田蘿少校已經殲滅了所有敵艦。」
戚情平靜地應了一聲:「季行覺呢?」
不敢接視訊,又一聲不吭的,心虛了不敢見他嗎?
達梅爾訕笑:「夫人正在休息艙休息……請元帥責罰。」
戚情給他下的命令是守住基地,保護季行覺,沒料到會遇到群不要命的聖教徒,最後還得季行覺親自出來引開敵艦。
緊張的情緒一過,達梅爾又後怕又羞愧。
就這麼一小支艦隊,稍不注意就會被擒,萬一季行覺真被那什麼變態聖子抓走了呢?
那他絕對沒臉見戚情了。
「責罰回頭再說,」戚情淡淡道,「過來對接登陸艙。」
那艘戰艦緩緩靠攏了主艦,對接登陸艙,戚情等了會兒,上來的只有達梅爾。
還躲?
戚情低頭摘下指揮手套,走向登陸艙,順道吩咐達梅爾:「指揮艦隊返航回基地。」
達梅爾:「是!」
頓了頓,他猶疑了下,低聲道:「元帥,夫人好像有點奇怪。」
剛才雙方你追我逃那麼久,肯定有過通訊。
戚情還以為達梅爾在說季行覺與聖教團的聯絡,搖搖頭正想開口,達梅爾卻道:「剛才艙門對接的時候,我去休息艙找了下夫人,看到夫人……」
戚情的呼吸頓住。
達梅爾接著說:「就像看不清楚一樣,明明光腦就在手邊,還是摸索了一下才拿起。」
如果季行覺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