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面前看著瘋子一樣的羅琳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還要做更不是人的事情呢。”他豎起兩指抵在唇邊念起了含糊不清的咒,一陣對鮮血的瘋狂渴求突然從羅琳的心底湧上來,她本來通紅的臉霎時間變得慘白:泉鏡花在唸血咒。
“不!”羅琳尖叫一聲向後退去,她如畏光的野獸一樣縮在牆角里抖個不停,她咬緊牙關嘶嘶的吐著冷氣,她的指甲緊緊的摳著牆壁,鮮血不斷從她的指尖流下來。
泉鏡花把姚漢寧的身子放了下來,用指尖劃開了他的手腕,濃重的血腥味立刻在地下室蔓延開,他開啟鐵柵欄門對羅琳微笑著說:“來,過來嚐嚐,看看你最愛的人是什麼樣的味道。”
“不!”羅琳流著淚絕望的尖叫著,她如野獸般矇昧的眼睛深處閃現著錐心的痛苦。泉鏡花繼續念起咒語,對鮮血難以控制的渴望從羅琳的心底湧上來,她絕望哭叫著:“請停下來,停下來!”但在泉鏡花呢喃的咒語聲中,羅琳最終完全喪失了自我,她如一個提線一樣站起來向姚漢寧流血的屍體走去。
泉鏡花滿意的握住她的手把她領到了姚漢寧流血的屍體邊,羅琳目光空洞的跪在了他的腳邊,泉鏡花低下頭鼓勵著她:“快,嚐嚐,是什麼味道。”羅琳緩緩把姚漢寧流血的手腕碰到了嘴邊,怔怔的吮吸起來,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她吮吸的越來越用力,幾滴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泉鏡花撫摸著她的頭髮滿意的說道:“這樣才是乖孩子,等餵飽了你我會留著他的屍體的,明天這具屍體有大用處,劉湘那麼對我,我一定要讓他吃點苦頭,不就是陰謀麼,別以為我就什麼都不會。”
羅琳貪婪的吸吮著姚漢寧的手腕,她被血咒所控制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她只是泉鏡花的傀儡,但她那雙空洞的綠眼睛裡,大顆大顆的眼淚卻不停地滾出來。
☆、羅琳的歸宿
劉月如和程濤的訂婚典禮如期舉行,來參加這場訂婚宴的不僅有成都本地的上流人物和記者,還有來自四川其他地方的劉湘的舊相識。這些舊相識就是參與四川過去二十年軍閥混戰的各路諸侯,他們被劉湘驅逐出了四川肥沃的盆地只能蟄伏在地勢險峻的山區裡。雖然此時他們和劉湘勾肩搭背言笑晏晏,但他們心裡一定恨透了劉湘,可他們也只能忍著,成王敗寇,這是政治遊戲唯一的規則。泉鏡花也參加了這場宴會,他穿著美麗的華服唱了幾支小曲,讓那些來自山區的軍閥看的目瞪口呆。這場訂婚宴更像是劉湘對昔日手下敗將的一次示威和炫耀,他在向他們炫耀他所擁有的一切,包括來自南京的黃埔畢業的女婿,傾國傾城的美人,他要讓他們知道,這一切只有他劉湘才配擁有。
身著軍裝的程濤一直彬彬有禮的和現場的來賓應酬著,他英俊的面容和令人著迷的風度給所有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紛紛暗歎這位劉小姐真是好福氣。但不知為什麼,這個馬上要當新郎的男人看上去卻並不快樂,儘管他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可這依舊擋不住他眼裡的疏離和冷漠。
“程濤哥哥,你累不累呀??”劉月如等到程濤一個人的時候,湊到他身邊關切的問道。
“不。”程濤簡單的答道。
劉月如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柔聲說道:“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我以為你累了。”
“我看上去像不高興的樣子麼?”程濤微笑著說道,他微笑的面龐十分迷人,但那張俊臉就像是冰或者是象牙雕成的,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感情和溫度。這正是劉月如所熟悉的程濤的臉,迷人卻冷漠。她那麼辛苦的追逐著他,僅僅希望他能對她流露出一絲尋常的感情,哪怕是生她的氣都好,但他對她始終都是有禮貌的冷漠,他們真的要這麼過一輩子嗎?
劉月如把手從程濤的胳膊上縮了回來,她勉強笑了下說道:“你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