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喊了聲:“隱蔽!”隨即一個側身緊靠在山體上,迅即在王建協助下用上了吃奶的勁兒躬下腰艱難而快地將躺在地上的正往山體側滾的老梁橫拖了過來,就在這時炮彈響了;又是一陣山搖地動,炸飛的石頭‘譁’的一聲然後帶著一群骨碌骨碌聲響飛快滾下山崖向我們砸了過來;我們趕緊將身子收緊繃緊肌肉死撐,這才扛了過去。就在落石剛一過,我一抬頭就見老梁臉色煞白,飛快給‘6o火’裝彈,很少當著我面罵人的他嘴裡不停自咒罵著:“龜兒子!日你個拐拐……”什麼的,看來他和我一樣也恨上炮兵了。抬頭一看,就在老梁原來躺著的地面上砸出了個直徑1米多寬在石路上深達十幾厘米的凹陷,要是咱們再慢上半拍,不僅老梁,我和王建都沒得活了。抬頭一看,大家都沒事,便迅一齊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飛奔中王建迅在我指揮下向配屬炮兵、連長和營長及團指揮部報告:“紅河,紅河,我是刺刀;我們已經接近目標!我們已經接近目標!”直線距離不到1oo米,最後的衝刺!
他叫丁光忠,紅1團六連八班副班長;軍齡2年。廣東曲江人,一個沉默卻憨厚老實的好兵。一絲不苟,虎虎生風是我對他最深的印象。當我們在之字形盤山路上迅猛衝鋒,就要衝上611核心陣地時;他已經用破障錘生生砸開了敵人三個防禦堅固的暗堡,向著第四個衝去。那時他倆手的戶口已經崩裂,兩個手掌淌著血。戰況危急,我們沒法接替他他就這麼要著牙努力堅持著;我想出了一個軍人應有的責任和使命感,支撐著他依然頑強戰鬥還有恨,他要給他敬愛的班長報仇,給那些逝去的戰友報仇……
拐過第三個拐點,向上爬就是擋在我們核心陣地面前敵人最後的屏障。之字形盤山路的那一點和那一橫;我們是正面著通往611核心陣地前最後也是最大的攔路虎,一個大石包改建的暗堡;而我們前面的右側方就是第四個拐點的敵人暗堡;兩個暗堡建在一斷緩石坡上,沒有植被或大石頭,地勢、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個之字形路面和山坳,並在我們爬上最後一斷陡坡後能相互成交叉火力掩護封鎖著東面通向611的唯一通路;再加上大石包暗堡前用沙包構築的一條簡易防禦環形陣地從地面起進攻,所謂固若金湯其實也並非言過其實。丁光忠就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向第一個義無反顧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的人。
他第一個衝上了陡坡,快靈活的魚躍著向上機動;就在這時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射擊口噴射出熾人的彈鏈,向著他猛撲過來!瞬間他的戰術規避動作在那樣的負重和體力大消耗後還是那麼幹脆利落;冒著敵人兩處火力點7條火蛇的攢射,一瞬間他窺準了個被我配屬炮兵炮彈砸出的個深深彈坑,一個側滾就落在裡面。“轟!”就在那一刻何勇毅一火箭彈就將第四個拐點敵人暗堡的火力砸了下去!
冒著敵人另一個火力點的攢射,他便如靈貓一樣藉著剛才炮擊騰昇起的滾滾濃煙,爬出彈坑,幾個側滾就鑽進了濃黑的煙幕裡。
成敗在此一舉,我的心嘭嘭的跳得更利害;奔跑中我大吼了聲:“同志們快啊!”
緊趕在丁光忠後面的攻堅小組其他三個人,也迅爬上的陡坡,冒著敵人大石包暗堡的射擊,向第四個拐點敵人的暗堡衝了過去,然後是我們。
剛一上陡坡,身前的老梁跪地,一火箭彈就向大石包暗堡砸了過去“轟!”的一聲,就在我們以為能暫時延緩那裡敵人的射擊時,敵人暗堡裡仍有兩挺機槍向著我們射擊;正在這時敵人第四個拐點的暗堡槍聲又響了;青煙瀰漫間,猛的有幾個敵人冒著我配屬炮兵的齊射,悍勇不畏死衝到了大石包前,靠著被我們炸得七零八落的沙包工事要向著我們射擊,情況萬分緊急!
就在這時,煙幕後丁光忠一束手雷響了起來,衝我們射擊的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火力立馬啞火了。丁光忠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