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出,大賺一筆也是好的。”
顧靳呈挑挑眉,問道,“那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客棧老闆想起後面發生的事情,雖然事隔多年,仍然驚得額上滲出顆顆豆大的汗水,他橫起袖子抹了把汗,顫巍巍說道,“我們集合了全城的壯丁,摸進了現在已經無法踏足的毒森林,大家事先約定好,雖然一起行動,但是寶珠誰尋到歸誰。”
說到這,他微微停頓了下,才又繼續說道,“當年大夥只看見了那顆散發著璀璨熒光的珠子彷彿落在了那片森林之中,誘惑當前,我們也顧不得那一片連綿起伏的森林到底有多大,便一頭紮了進去。”
“顯然你們沒有找著,反而因此惹了禍端?”顧靳呈悠悠然地接話道。
客棧老闆連連點頭,重重地嘆了口氣,卻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若是當初知道企圖去尋求寶珠會讓原本安寧的生活變成如今的煉獄一般,他打死也不會去貪圖那莫須有的長生不老以及那些身外之物。
“那你們進入森林了,又到底都遇到了一些什麼?”白夜著急地想知道他們到底是碰上了什麼東西,才讓他們遭到後來的一連串劫難。
客棧老闆則漲紅了臉,連連擺手,口中直嚷嚷著“慚愧”,隨即便站起身子,尷尬地說道,“其實我們根本連珠子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對於當時的記憶我早已記不清了。那片森林好似迷宮一般,我們一群人繞來繞去,都始終在原地打轉,後來還是靠從外面進來尋找我們的人,在林外綁了長藤條進來找我們,才將我們帶了出去。從此這努瓦城就好像遭到了詛咒一般,漸漸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客棧老闆說到這裡,悲從中來,許是情緒過於激動,他竟一口氣接不上來,臉色漲得通紅,顯得十分難受。
突然,他掙扎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撐在桌子上的雙手支撐不穩,扯掉了整塊桌布,上面擺滿的茶壺茶杯跟著桌布一連串落下,碎了一地瓷片。
由於不能呼吸,那氣只出不進,客棧老闆頃刻間便無力地癱倒在地,連連痙攣,他想要求救,可哪裡能再說出一句話,他眼神中驚恐異常,如同看見鬼魅一般,直至他的七竅緩緩滲出血跡,最終氣絕身亡。
白夜的兩名侍女都被眼前的突變驚得呆了住,就連一向少年老成的白夜也頗感到訝異,只有顧靳呈仍然淡定地坐著,緩緩說道,“看來的確是被詛咒了。”
白夜奇道,“看來這顆天降神珠果真是給這座城池帶來了災厄。靳呈,這是你來東方的目的吧?為了這顆珠子?”
顧靳呈對於白夜的聰慧從來不懷疑,見白夜已然猜出此行目的,他也不隱瞞,坦然承認道,“是的,這顆珠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顆珠子的存在,我希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它。”
只見白夜微微一笑,溫柔地抬起手拍了拍顧靳呈的肩膀道,“好,我陪你去找到它。”
顧靳呈欣慰地笑道,“你也不問問我要那奇詭的珠子有何作用嗎?畢竟它看來十分邪氣,竟詛咒了全城的人都不得善終。”
白夜不在乎地說道,“這些與我並無多大關係,大千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和命運,這是他們所該要遭受的劫,我只在乎你,你既然想要它,就算是多麼邪惡的東西,我也會陪你找到它呀。”
此番話若是由其他任何一個女子說出,顧靳呈都不會相信話中涵括的真心有幾分,然而它出自白夜的口中,她燦爛明澈的眸子就那麼無畏無懼地迎視著他,坦坦蕩蕩,沒有一絲雜質。
顧靳呈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印下輕輕的一吻,繼而吻上她嬌俏的紅唇,只見周圍四名隨從登時狀若無事地背過身去,由著主人旁若無人地親吻相擁。
氣氛到底是怎麼突然間便轉變得如此親暱甜膩,白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