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與窮人。每個到上海的旅人都會對其貧富差距之大而震撼。宋子文和南京國民政府使用的金融手段可以將幫助他們洗錢,然而對於那些絕望的難民來說卻只有飢餓、寒冷。圖/CFP
1936年,在廣東視察金融情況的宋子文。資料圖片
1936年,宋子文為中國銀行大廈奠基。資料圖片
在歷史中生活
■�莊秋水
歷史學家約翰·託蘭談歷史,說普通人刻骨銘心的東西和重大事件的真相與來龍去脈,一起融合成就了歷史。身陷繁忙生活的大多數人可能很難感受到這一點,對於陷於當下諸多瑣碎之中的人們來說,歷史意味著一種疏離,而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親身感受和心靈深處的記憶--那些嘆息和歡笑,也均將成為歷史。
一旦清醒地瞭解到這一點,我們不得不承認,歷史不再是一種過去時,而是一種進行時。歷史不是對過往的一種追憶,而是當下的一種生活方式。
如是,我們便可以用同理心,以溫情和敬意去打量、欣賞過去的每個角落,去發現歷史創造背後令人驚歎與神秘之處。即便在那些疏遠和陌生的時代,仍然可以以一顆活潑潑的心與歷史人物相會。
如是,我們便可以說一切世代皆平等。一個時代可能在物質財富、知識或藝術成果上遜於別的時代,但並不因此在精神洞見上低於別的任何時代。每個世代自有其內在意義。
如是,我們便可以把許多成見擱置一旁,追求一種不被偏見和意識形態沾染的歷史,我們不是去“研究歷史”,而是“在歷史中生活”。在圖書館覆著灰塵的檔案史料背後,重新捕捉過去的時空和人物的生命。
毫無疑問,在歷史探索中,我們自有本能的道德感和評判立場。這是一種更加真摯和內在的立場。史景遷為了探尋雍正朝曾靜投書一案,於兩百多年後親自抵達永興縣的北邊,“至少在我的內心深處,我最切近地感受了曾靜當年於安仁大路旁翹首遠望的那個小小私塾”。這種因歷史探索而產生的情感把我們和歷史人物連線在一起,分享彼此的生活夢想和共同的情感體驗。
為了採訪墨索里尼之死,約翰·託蘭和他的日本妻子壽子來到義大利莫湖地區一個叫唐戈的地方:“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如同一出歌劇的背景,一個小小的公共廣場就在湖岸邊,後面升起的一座山就像神秘的圓形佈景一樣。當曙光降臨在這個安寧的小鎮上時,我腦子裡滿是墨索里尼走向自己的歸宿時看到了什麼的想象。我身邊這種大自然的美似乎被毀滅和苦難的記憶壓倒了,這是這個愚蠢的人帶給這片土地的,而這片土地在自己漫長曆史中早已經受了太多軍隊的踐踏。”託蘭把戰爭寫成了敵人,而不是它的參與者;但他以悲天憫人的情懷提醒讀者,個人也要為歷史負責。
因此,歷史將幫助我們洞察現在。這是瞭解任何一個文化或瞭解我們自己的終南捷徑。隨著過去的每一天成為歷史,不管是13世紀的蒙古大汗,還是18世紀的世界首富,他們和任何一個人一樣最終委身黃土,成為歷史長河中的一串串名字中的一個。此種不可逆轉的結局,讓我們可以越過時間和財富造成的隔閡,去探尋他們的故事、體貼他們的情感,重新組織一段被歷史因果和必然規律解釋得支離破碎的人生。
尤其是現在,在通往新秩序撲朔迷離的道路上,在崩潰和重構的過程中,有了和歷史的對話、參與,或許我們能夠抑制內心深處的躁動,更加清楚意識到此時所站的位置,去敏銳地理解我們自己和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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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推動的歷史
蒸汽推動的歷史
--蒸汽技術與晚清中國社會變遷(1840-1890)
■�作者 王憲群 摘編 杜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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