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我給他設下同生之鎖被破了。”
【什麼】
天衍愣了一瞬:【你在許元身體種下同生之鎖】
天夜哼笑了一聲,巧笑依然:
“先前與他同死之言,你不會當我是在與你開玩笑吧殺他的同時,我也會死,不過可惜似乎被那傢伙自己的給破除了,只能之後再找機會了。”
【也就是說,許元贏了】
“”
天夜沒有回話,透過自身與那鬼柳陰源的聯絡,仔細感應著血繭內的變化,但在數息之後,這份連結也突然斷了。
不是被吞噬煉化,而是直接消散在世間。
這驟然變故讓天夜心中有些遲疑。
她不知道這是許元為了擺脫她的控制而刻意為之,還是許元已然被牧糯逼到山窮水盡的殊死一搏。
不過很快,
天夜便將注意力落在了盤坐在血繭旁的白帝身上。
自從血繭形成,白帝便直接在一旁虛空中盤腿坐了下來,一直閉目養神到現在。
他沒有去參與城外的戰鬥。
也沒有藉著這個機會一舉搗毀鎮西府衙。
而此刻,
這位古淵之主緩緩的睜開那雙龍眸。
天夜的眼界不弱於白帝,但卻是受到天衍身體的限制,在失去鬼柳陰源作為媒介之後,她對於血繭內的感應已然遠不如對方。
但白帝有如此舉動,
大機率是血繭內的吞噬要出結果了。
咚咚
天夜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了一瞬,下意識悄然運轉起秘法,宙術道蘊在她周身散逸,但在反應過來後便又立刻中止了這個行為。
她覺得,
這應該是體內的天衍在作怪。
這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詢問著她,都已然決定作壁上觀的她下意識想去從白帝手中搶人。
在城內一片肅穆的寂靜中,
一道身著戎裝的倩影悄然從血繭下方的府衙之中升空而起。
李君武上去了。
她手持長戟,擋在了白帝與血繭之間。
大漠殘陽之中,她身形顯得有些單薄。
天夜看著那道倩影,美眸微微眯了眯。
她發現這女人已有死志。
也發現,
府衙之中的行伍軍陣內,
散落著無數強化兵卒功法共振的勁炁丹。
“咕嘰————”
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自血繭內部傳來,
然後,
如飛羽般破開。
在那漫天黑綢之中,
一名身著華服的青年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內。
對視一瞬,
看著那熟悉的面容,李君武輕輕的鬆了口氣,紅唇流露笑意,哼道:
“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不過你這傢伙”
“君武,下去。”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背影,許元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緒,但聲音卻透著複雜:
“我和它賭局尚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