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去呢?”她並非挑釁,她真不想去,為什麼要去無緣無故的招惹項翰林。
靳西恆憑什麼覺得她會去做那種事。
靳西恆臉上的笑意深了些,卻也更為冰冷可怖:“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桑榆眼底一片晦澀蒼涼:“那你把我送給他,他不是更高興,可能我就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成全你的恨,也成全你和夏初晗著對苦命鴛鴦。”
靳西恆的捏著她下巴的手忽然之間一到她的脖子,毫不猶豫的收緊了她的五指,桑榆的呼吸一瞬間上不來。
她凝著他,眼神跟臉色一般蒼白,但是靳西恆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林桑榆,你覺得就你這樣的也配得上項二爺嗎?”靳西恆心裡有一團熊熊的怒火在燃燒著,那灼燒的刺痛彷彿自己被燒傷了一般。
桑榆被他狠狠地掐著脖子,呼吸尚且困難,更別說話了,她怕他,一直以來都是,可是現在她眼中更多的事釋然。
靳西恆最好是掐死她,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瓜葛。
“二少爺,您這是幹什麼,快放少奶奶下來。”容媽從外面撿來就看到靳西恆凶神惡煞的掐住桑榆的脖子,桑榆蒼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急急地走過來用力的去拉扯靳西恆。
他放開她,桑榆腿軟的跌坐在地上,眼淚從眼裡落下來,靳西恆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滿臉的冷漠絕情。
“明天,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不管你是給項翰林下跪,還是給項翰林睡,都要給我解決了。”靳西恆說完之後。
喝了很多酒,上樓都是跌跌撞撞的。
若不是容媽扶著桑榆,她恐怕都爬不起來。
不敢去摸脖子,剛剛靳西恆跟發了瘋似的,現在不管是什麼都很容易在心裡留下陰影。
“容媽,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講,這本來就是我和西恆之間的事,旁人知道的太多,只會笑話。”桑榆還是稍微冷靜了一下。
容媽心疼的皺了皺眉,她這輩子都沒有孩子,被靳百川調來東院照顧桑榆,第一次聽靳百川說要她把她當做女兒一樣照顧。
雖然說的人不多,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桑榆是孤兒,她應該從來都不知道被父母疼愛的感覺是什麼。
“容媽,你有在聽我說嗎?”桑榆抬著頭滿臉都是淡然,剛剛的恐懼好像也不見了。
“好,我知道了,我扶你上樓去吧。”容媽輕輕地笑了笑,十分溫柔。
桑榆點點頭,她獨自去了側臥,容媽看了看關不的門,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一直在吃這個藥,靳西恆還以為是他的心理足夠強大。
“你又在吃什麼藥?”靳西恆猛地推開房門,桑榆手中的藥瓶被他的聲音給嚇的掉在地上。
“被你嚇到了,需要壓驚。”桑榆回頭看他,一字一句的回答。
“孕婦是能隨便吃藥的嗎?”靳西恆的怒火起來,厲聲的吼了起來。
“醫生允許吃的,你擔心什麼。”桑榆退了一步,轉身也不想跟他說話。
“回去睡覺。”
“我在側臥睡就好了,你只有一句話叫眼不見為淨,你不看見就不會容易生氣,生氣最容易肝火旺。”桑榆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蹲下去把藥撿起來。
靳西恆沒有再強迫她,至少覺得她這句話說的很對,眼不見為淨。
聽到關門的聲音桑榆也沒有看一眼門口,餘下的日子就在側臥睡吧,不要去招惹靳西恆,也不要給自己惹什麼麻煩了。
夏初晗將來要做靳太太,她不應該總是不滿她就給她找麻煩。
桑榆第二天起的很晚,吃過早飯之後就跟項翰林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