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扶她,有人就從門外進來了,謝昀本來應該溫和的眉目看到覃茜茜醉的伏在桌子上胡言亂語,臉上的溫情就冷了下來。
“我來。”謝昀過去趴在桌上的人撈了起來,直接橫抱在懷中轉身就走了,也沒有要跟靳西恆和顧俞北打招呼的意思。
“謝先生,茜茜什麼都沒有做錯,你何必要這麼對她?”靳西恆看著他即將走出去的背影,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說話。
“林桑榆也什麼都沒有做錯,你為什麼又要那麼對她?”
靳西恆只覺得被謝昀諷刺的心口發疼,他眉心一下子舒展不開,這個男人還真的是過分。
“那你是不是也做好像我失去桑榆那樣失去茜茜?”靳西恆同樣是一句犀利的話。
謝昀渾身一僵,靳西恆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起到了什麼提醒的作用,謝昀頓了一下之後就從包房裡出去了。
靳西恆冷冷的笑了笑,男人有的時候真是個可笑的動物,都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覃茜茜走後,顧俞北就開始喝酒了,靳西恆回頭看他。
“看到這一幕不開心,又要來,顧俞北,你怎麼這麼喜歡自相矛盾?”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但是我告訴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不告訴我的話,我弄死你。”靳西恆懶得跟他扯。
項文星的事,想必是發生了很久,項家做的又很隱秘低調,這一段時間自己一直不去刻意的關心項翰林的事,誰知道就會發生這麼大的事。
“項文星被他爸趕出家門之後去了法國,靳西恆,你自己預測會發生什麼。”顧俞北一口一口的接著喝酒。
靳西恆瞪了顧俞北一眼,然後站直了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眉心緊鎖,他不是沒有見過項文星那眼裡都是些什麼,衝動,除了衝動還是衝動。
這要是傷害到了桑榆可怎麼是好。
靳西恆一邊走著,一邊想這個問題。
突然之間一雙手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腳踝,靳西恆低頭看著抓著自己的一雙手,眉間的冰冷愈發的濃重。
“西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放我離開這裡,求求你了。”夏初晗衣不蔽體的趴在地上,這雙腿不能好好的走路,當然只能爬出來。
靳西恆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包房,眼裡一片冰霜。
“放開!”
“西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對我,看在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求求你了。”夏初晗抓住他的腳很用力根本不願意放手。
她知道她要是就此鬆手的話,一定會被那一群禽獸重新拖回去凌辱的,她不要。
靳西恆唇角冷冷的勾出一個弧度,目光越發的森冷起來。
頎長的身子慢慢的蹲下來,他連伸手捏她的臉都不願意,滿眼都是嫌棄。
“如果不是因為你,陪在我身邊六年的是桑榆,你居然還敢跟我說,你陪著我這麼多年?我當年縱然再無權無勢,不會連她都保護不了,可就是因為你,她白白的承受五年的痛苦,你才這麼一點就承受不住了?我告訴你,還差得遠呢。”靳西恆眼底冰冷的笑愈發的明顯起來。
夏初晗望著他,在他冰冷的臉上看不到一點仁慈,只有無窮無盡的冰冷和仇恨。
她感到絕望,靳西恆不會原諒她,她因為林桑榆在靳西恆過了五年幸福的日子,也因為林桑榆永遠的跌入地獄永無翻身之地。
她眼淚婆娑的看著他,手始終緊緊地抓住他。
包房裡有人出來,看到靳西恆在,一時間沒敢出聲。
“抓回去繼續玩吧,要盡興。”靳西恆起身狠狠地踢開了她,夏初晗被他一腳提到牆上,額頭被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