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以在被打的時候,並沒有屈服在張三炮的淫威之下,那些要日他孃的,他也大叫著要日人家的娘,還加上人家的八輩祖宗。
打人的當然是手下的馬仔,張三炮才不會動手,他的身子金貴著哩,打人他怕咯自己的手,他只是在一邊叼著香菸悠閒的晃悠著二郎腿,看到樊書香這麼硬棒子,有點奇怪了,讓手下的馬仔先不要打,看樊書香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樊書香從地上爬起來,馬上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閨女女婿打了個電話(當時手機不普遍),讓他快來,有人把他老岳父打了。
張三炮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笑,就大馬金刀的坐在辦公室裡,等著樊書香的救兵,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據當時在場的窯廠工人說,當時張三炮那真叫牛逼,那抽菸的姿勢,那夾煙手指上的粗大的戒指,那抬起的手腕上粗大的金錶,那猛勁十足的小平頭,那被煙薰黃的牙齒,還有那眼神中陰冷的蔑視,比任何電影中的黑老大都要讓人心寒,讓人感到:黑社會離我們如此之近!
十三 你姐
半個小時不到,兩輛桑塔那就風馳電掣般來到了窯廠,日的一聲,就停了下來,從轎車裡面,跳出十多個手揮鐵棒的小青年,領頭的那個人,就是樊書香的閨女女婿沈三。
這個時候,樊書香是遠遠的躲到一邊了,在水井上洗臉上的血哪。張三炮也讓小弟把辦公桌裡面的一張椅子搬到了外邊,就坐在路邊的那棵大樹下的蔭涼中,涼爽著等著哪。四五人馬仔就排成一排,整齊的站在張三炮的身後,殺氣騰騰。
當時,沈三的桑塔那轎車(轎車上就比人家張三炮差了一個檔次)停下來的時候,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到路邊路蔭下的張三炮,首先看到的是洗過臉後還在流鼻血的岳父,囂張的叫喊:“誰,誰,誰他媽這麼不長眼,敢打你老人家?還把不把我沈三放在眼裡?”一邊叫著向岳父走來,一邊把手中的鐵棍敲擊著另一隻手掌的掌心,看勁頭,挺猛的!
樊書香看到閨女女婿來了,馬上來勁了,拉著女婿的手,就像是窮人看到了救星,幾乎感動的流下熱淚來,一指張三炮的轎車後面的大樹,嘶啞著嗓子說:“就在那裡,馬麗隔壁,臥槽泥馬的,就是他打老子……”
沈三一扭頭,還沒看到奧迪後面的張三炮,先看到了奧迪轎車,又看到了奧迪轎車上五個六的車牌,馬上就認出是誰的轎車,囂張的氣焰,立時像被水澆滅的火,蔫了下來。
這個時候,沈三帶來的那十多個小青年,也看到了五個六車牌的奧迪轎車,你望我,我望你,悄悄的垂下了手中揮舞的鐵棍。
在樹蔭下涼爽的張三炮,早就看清了來人,冷笑起來了,笑著罵道:“我操,我以為是來了個大個的,想不到是小癟三,剛子,你把小三叫過來。”
剛子是東北人,練過武的,是張三炮手下第一猛將,平常人三五個人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身手矯健,濃眉大眼白淨臉皮,長的也不錯,渾身上下充滿著一股暴發力,讓人一看就怕。
剛子答應一聲,也不走過,就站在那裡,大喊一聲:“我日你姐,小三,過來,見過三哥!”
沈三嘻嘻笑著就過來了,後面是垂頭喪氣的樊書香。
接下來的事,當然不用說了,樊書香不但白捱揍,還要向張三炮擺場請客,賠禮道德,最大的損失就是,窯廠歸張三炮了,一年兩萬塊錢的承包金。不給承包?不給承包你試試,馬上把你的窯廠拆了,順便把你這個窯主拆了。
樊書香那叫一個冤呀,這個窯廠雖小,但一年的承包金可不止兩萬,至少也值五萬,如果自己幹,一年七八萬,十來萬都有可能。但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只能雙手奉上窯廠,乖乖的做他的小梁村的村長的吧。
樊書香剛當上村長的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