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起手來,馬天強偷偷旁觀過,這才第一次見識到真正武者是何等厲害,心中更加渴望成為隱修武者,他不敢招惹那些陌生的強大武者,重傷未愈、連走路都費勁的前高手陸鐵就成了他的目標。
現在一連三天登門求購秘笈被拒後,馬天強終於火了。
靠,你這個廢人,軟的不吃偏要吃硬的吧?他捏緊拳頭,眼中兇光閃動,上前就要揪陸鐵的衣領。
旁邊的阮君萍見馬天強眼露兇光,心中一驚,連忙過來攔住道:“馬館主,你要做什麼?”
馬天強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冷笑道:“阮老師,看在你在我上小學時曾教過我兩年語文的份上,我姑且再叫你一聲老師,要是你不勸勸陸鐵交出秘笈,別怪我不客氣了!”
阮君萍忍住氣道:“馬館主,我家老陸現在早就退出了武林,他那些什麼武功秘笈也都留在遠州,就算我們想賣,也實在沒法子……”
馬天強哈哈大笑道:“阮老師你真會開玩笑,陸老師怎麼說也曾是聚氣八九重的高手,身邊總會有些許秘笈吧?要不我搜搜你們家?哦,先從陸老師睡著的這張床開始搜!”
陸鐵大怒,喝道:“馬天強,你敢?咳咳……”他有傷在身,一用勁便咳個不停。
馬天強獰笑起來:“陸鐵,你以為你還是以前聚氣境的高手?現在的你,我一隻手指就能摁死!我有什麼不敢!”
阮君萍氣得杏目圓睜,她一邊扶著丈夫一邊怒道:“馬天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阮家在故園裡也是有些底蘊,要是我拼著這張臉不要回去求他們,你也別想好過!”
馬天強不屑道:“阮家?別拿阮家來嚇我!當年你為了陸鐵,辭了教師公職遠赴遠州,阮家早就不認你了,這一年來你家窮成什麼樣子,你阮家可有伸手幫過你?”
阮君萍一向極是要強,但這時被戳中痛處,也被氣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圈。二十多年前,她為了和青梅竹馬的陸鐵在一起,不顧家人的反對辭掉了小學語文教師的公職,孤身去了遠州與陸鐵結婚,氣得阮家公開聲稱與她斷絕關係,但時間一長,後來也慢慢恢復了些許往來。只是阮君萍回到故園這一年,不願讓家人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更不想孃家人瞧不起陸鐵,寧肯自己受苦一邊做著雜活一邊照顧丈夫,也不肯向孃家求助。
她咬咬嘴唇,把無數的苦楚盡咽回肚子裡,瞪著眼道:“姓馬的,我兒子少曦過幾天就要回來過年了,你最好現在就走,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馬天強更加囂張了:“你兒子!哈哈,孃家靠不住就想靠你那廢柴兒子?聽說他練了大半年還是煉體二重,真打起來難道我會怕他?你們最好現在就交出秘笈,不然到時我把你們兒子都打成殘廢,你們下場更慘!”
就在馬天強步步逼近陸鐵夫妻時,外面的大門忽然“啪!”地推開了。
一個裹夾著雪花的年輕身影大步走了進屋,後面還跟著一個粉雕玉琢般可愛的洋裝小蘿莉。
年輕男子雙眼如刀,透出凜冽的殺意與怒火,語氣無比冰冷道:“馬天強,你想將我打成殘廢?好大的口氣!”
馬天強一驚,這才看清楚年輕人的相貌,不由失聲笑了起來:“喲,我還以為是誰,這不是陸少曦嘛?阮君萍,你兒子回來了,要是不想我揍他,最好乖乖把秘笈交出來!”
“大膽!”凜秀眉一挑,眼中殺氣升起,她捏緊小拳頭就要出手,陸少曦輕輕拉住她:“你受傷了,我來。”
陸少曦三兩步走近馬天強,冷冷道:“我媽的名字是你這樣的雜種能叫的?”
馬天強被他盯得全身發毛,正要先行出手,忽然眼前人影一花,“啪——!”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傳遍整個屋子。
馬天強如炮彈般從屋裡飛了出去,遠遠落到十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