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忙道:“老伯,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哪個意思?”
“老伯,按照您的年齡來推算,您應該沒有趕上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吧?”
老者笑了,道:“我當然沒有參加過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了。我參加的是對越自衛反擊戰。”
李初年不禁吃了一驚,道:“原來您老參加的是對越自衛反擊戰啊。”
“沒錯。我參加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時候,還是尖刀連的呢。我們那個連最後打的只剩下了幾個人。戰爭是非常殘酷的,一個連朝前衝,瞬間就倒下一大片。和平年代真的是來之不易啊。”
“老伯,您是功臣啊!”
“算了,不說這些了。好漢不提當年勇。今天也是把我氣壞了,才說起了這些往事。”
李初年卻很感興趣,道:“老伯,您立過幾等功?”
“我不是說了嘛,好漢不提當年勇。”說著,他又開始閉目養神。
但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什麼,隨即又睜開了眼睛,看著李初年,問道:“你不是職工家屬吧?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
李初年笑道:“不是。”
“那你是哪裡的?”
“我是南荒鎮的。”
“啥?你是南荒鎮的?”
“是啊。”
“哈哈,我也是南荒鎮的。”
“老伯,你也是南荒鎮的?”
“對,我是南荒鎮麗水村的。”
李初年大吃一驚,道:“老伯,你老家就是麗水村的?”
“是啊,麗水村就是我的祖籍。”
“老伯,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家裡還有個哥哥。”
說到這裡,老者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道:“你說你是南荒鎮的?該不會你就是要併購服裝廠的人吧?”
李初年笑著點了點頭,老者高興地道:“原來你是南荒鎮的黨委書記啊?”
“是的,老伯,我叫李初年。”
“不錯,真的不錯,我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啊。”
知道了李初年就是要併購市服裝廠的人,老伯對李初年的態度頓時友好了起來。
“我姓劉,叫劉凱旋。”
“劉老伯,您好!”
與此同時,市局戶籍科的民警向分管刑警工作的副局長崔成彙報。
“崔局,我們調查了半天,也沒有查清楚那個老頭到底是幹啥的。”
崔成有些惱火地道:“怎麼?有這麼費勁嗎?”
“崔局,關鍵是不知道這個老頭叫什麼名字啊。他自己不說叫啥,也沒有身份證。我們也到市服裝廠聚集的人群中去調查了,但他們也只知道這個老頭姓劉,大家都喊他劉老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他的名字,無從查起啊。”
崔局不耐煩地道:“先這樣吧。沒查清他的身份之前,先把他關押著,但不能隨便動他。你們還是要想辦法儘快查清楚他的身份。”
“是,崔局。”
市委辦公樓會議室的商談仍在進行著,但孔利官基本上是在和職工代表們扯閒篇。他真的能說,長篇大論下來,聽著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細再一琢磨,基本上說的都是廢話。
董振國昨天在和職工代表們開會的時候,早就把能出現的各種預計情況都估計到了。包括現在的商談,也早就預測到了。
董振國和職工代表們達成了一致,那就是不論什麼情況,大家都要堅持併購協議中所提出的要求。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孔利官說的口乾舌燥,但他發現職工代表們根本就不為所動。
這個時候,他又動起了心思,決定分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