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話,甚至還有一個傢伙,看到白衣少年指向他的時候,當場就暈倒了。
“我來告訴你們,什麼叫君臣之道。”白衣少年目光一冷,一股磅礴的煞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在場所有人心臟收縮,嗓子發乾,呼吸困難。
“天尊貴,地卑微,陽陰於是確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貴賤各得其位。四海之廣,億民之眾,都受制於天子一人。儘管是才能超群、智慧絕倫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為他奔走服務。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叫臣活,臣不敢不活。是謂君臣之道!仗著士族盤根錯節的關係,連你們的主子都開始威脅起來了,有你們這麼做奴才的嗎?”面前站的人語氣很平靜,但他的冷酷和霸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
“臣等不敢,臣等誓死效忠吾主!”眾人齊身跪地叩拜。
慕容風鐸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眾卿對聖旨可有異議?”
“臣等無異!”笑話,比起小命來,官職算不得什麼,可怕的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身前這個象鬼靈一樣的冰冷少年,那眼神似乎能看到人的靈魂深處……
第三十五章 回谷
第三十五章回谷他感覺周身一時象被火灼燒著,撕開他的皮肉,一點一點折磨他的神經一樣難耐的痛苦,一時又如浸在冰水中徹骨沁寒,輾轉掙扎了不知有多久,這種無形的凌遲般的痛苦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就這樣死了吧!痛,徹了心肺,日如刀,夜如割,這相思已入骨,身體再痛也比不過剜心之苦,這刻骨的相思已成了無解之毒,七百個日夜,無數次午夜夢迴,沉紅依舊,絕望反覆,她都不曾再回頭看他一眼,人生已到盡頭,如今也只有夢中相見,“阿九……阿九……”
清晨還是陽光明媚的天空,到了晌午卻突然變了天,阿九坐在桌前看著手中的信件,心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抬頭望了望天,不詳的預感在心裡慢慢綻開。
“九少呢?在哪裡?……”門外忽然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阿九看見木長老一臉焦急的衝進後院,阿九心裡的預感更加強烈……
“九少,谷主……谷主病重,時日無多,谷寒老人請您回谷……”
“你……你再說一遍……”話音很平靜,可是顫抖的雙手出賣了阿九此刻的心情,她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阿九臉色慘白的站立著,等待湧向心臟的血液回流,還未等木長老說完,她一言不發的衝了出去,直奔馬廄,解開視線所及的第一匹未卸轡頭的馬,翻身而上,用力一夾馬腹,便朝絕谷方向狂奔。
天邊忽然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大雨就在此刻傾盆而下,快……再快一點……豆大的雨滴打在阿九身上,她似毫無所覺……
站立在門口的阿九,努力想使自己鎮靜下來,可雙腿卻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腦海中還回想著谷寒老人告訴她的話,“谷主自幼心脈受損,本不能習武,無奈老谷主只有一子,不得已用禁術衝開丹田淤阻,然此法惡毒,其實就是以命易武,若能調養得宜,也只能活到三十歲,谷主能堅持到此刻,已是奇蹟。他還有不到四個月的壽命,且慢慢雙目失明,喪失意識,猶如稚童,還望九少擔待,千萬不能再受到刺激……”
她不相信,她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躺在那裡,骨瘦嶙峋的男子就是那個一身書卷氣,清雅淡然的南宮離。
兩年而已,她才離開這裡兩年,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藥味,床上的人呼吸聲極輕,輕的好像根本不存在,阿九走到他床前,輕輕捧起他的手,他的手原本白皙修長,指尖有些微微上翹,喜歡撫摸她的劉海,喜歡抱她在房頂看星星,喜歡手把手教她下棋。阿九一向討厭下圍棋,她覺得很浪費時間,一盤棋要下好幾天,沒有象棋的殺伐果斷。可是他偏偏說下棋能修身養性,與其說阿九喜歡看下棋,不如說她喜歡看他手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