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翳微微頷首,“一切都按九少計劃行事,九少這樣安排難道不怕慕容風鐸著惱?莫非九少認為慕容風鐸有鳥盡弓藏之心?”
“不錯!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他是個皇帝,一個有野心的皇帝,更是個懂得權衡利弊的皇帝,也許他並不想現在就跟我翻臉,但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總有一天會忌憚我,如果此時我尚不能未雨綢繆,到時就會進退兩難,這也是我進宮的另一個目的,江湖與朝廷鬥和國家與國家鬥,哪個勝算最大,不是顯而易見嗎?”阿九看著遠方的天空,這……天好象要起風了,不,不是起風了,而是在這宮牆之內……風從來就沒停過……
“九少為何……將霧隱遣離?”雲翳看向阿九的眼神有些複雜,又有些欲言又止。
阿九卻冷了臉,“雲翳,你逾矩了,我做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雲翳凝視著阿九的雙眼,喃喃道,“如果我……我……九少也會將我調離嗎?”
阿九莫名其妙的看著語無倫次的雲翳,“你在說什麼啊?”
“我……我是說……”雲翳垂眸,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被一聲嘆息輕輕帶過。
阿九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正待說話,卻一揮手,雲翳迅速消失,門外跑進來一個頭環雙髻的小丫頭停在十步處行了一禮,“公主,靜妃娘娘邀您去紫杉宮小坐。”
阿九與那宮女擦身而過,冷冷的丟下兩個字,“不去!”說罷,也不理站在那裡一臉無奈的小宮女,轉身去了書房。
可憐的小宮女站在原地欲哭無淚,一旁的小太監走過來,扯扯她衣袖,小聲在她耳邊嘀咕,“行了,別看了,趕快回話去吧,這位主子沒啥毛病,也不見責難奴才,身邊也不要人伺候,可就這說一不二的脾氣,就是咱皇上見了也得讓三分,以後這種事就讓月姑姑擋了,這位主子不見外人。”
“靜妃娘娘到!”小太監一聲通傳,寧禧宮內閒話家常的嬪妃都靜了下來,往門口看去。
劉太后放下手中的茶盞,微笑的看著來人。
靜妃趾高氣揚的走進來,“給姑媽請安。”掃了一圈,“喲!各位姐妹都在呢!”
“給靜貴妃請安!”眾女齊聲請禮。
“快給靜妃看座,這有了身子的人了,怎得還這般莽撞。”太后笑著用手指著她,“皇上這麼多年除了清言,再無皇子出生,你可要爭氣啊!”
靜妃坐到劉太后身邊,拿起一盞茶,“有勞姑媽費心,靜兒身無常物,還經常到姑媽這來混吃混喝。”抿了一口茶,“還是姑媽宮裡的雨前龍井香。”
太后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你這孩子,就會撿好聽的說,哀家這哪趕得上你的紫杉宮啊,你可是寵冠後宮呢,皇上還不是有啥好的,都往你那宮裡送。”
靜妃卻放下茶盞,泫然欲泣,有些哀怨的嘆道,“再受寵,人家的兒女也沒把我這個母妃放在眼裡。”
太后頓時冷了臉,“這說的是哪的話?誰又給你氣受了?”
靜妃小心的撇一眼太后的神情,“欲言又止”,“這……這……”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說啊,哀家給你做主!”太后眼睛一瞪,表情嚴肅的看著眾人。
“靜兒本是好意,這清歌公主剛入宮,什麼人也不認識,兒臣怕她認生,就想邀她來兒臣的宮裡小坐,可……姑媽!兒臣在這後宮大小也算是個主子,好歹也是那蕭清歌的母妃,人家自打進了宮,請安不來也就罷了,虧得兒臣巴巴的去請,可人家一句不去就把兒臣給打發了,這還有沒有規矩了?不給兒臣請安也就罷了,人家眼裡只有她母后,可您是這後宮的長輩,也沒見她來給您請過安,這晚輩都欺到您頭上來了,兒臣……兒臣都替您委屈……”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