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輕輕嗅了嗅,她的目光突然被一具屍體斃命的傷口處吸引住了,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體,仔細檢查那一具屍體,在屍體的身上來回翻拉著,她不斷從屍體堆裡尋找著類似傷口的屍體,一次次觀察每一處斃命的位置,在連續檢查了四、五具屍體後,阿九皺緊了眉頭,努力回憶著什麼。
待阿九走到趴臥在地的黑衣人面前時,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人的臉,是他?!那個曾經在北漠皇宮偷取邊城地圖的男人,似乎感覺到有什麼跡象,阿九將手指搭在他頸部,還有極微弱的跳動。
她按住那人背部,緩緩將一股精純內力送入他體內,不消片刻,那人雙眼睜開一線,求生本能的驅使下,看到來人,微弱的翕動著嘴唇,“……救……救我……”
正在阿九猶豫的時候,林外傳來車伕的呼喚聲,她念頭一轉,抱起地上的人,輕點足尖,飛快的離開了密林。
耀眼的午後陽光透過開著的窗戶照在床上,戰羽睜開眼睛就只看見白茫茫一片強烈光芒,腦海裡所能回憶起來的畫面是林中激戰的最後一幕,他奮力擲出手中的長刀,插在一個人的背心……
他想轉頭,然而脖子痛的折斷一般,他慢慢適應了強烈的陽光,眯著眼睛打量著周圍,一間簡陋小屋,非常整潔,滿屋瀰漫著中藥的味道,他想坐起來,但渾身疼得無法動彈,這才發現全身都纏著白色布條,敷滿了療傷藥材。
眼前一暗,鼻尖傳來一抹幽香,頭頂上出現一個身影,晃眼的陽光照在那人身後,一時間看不清面容,來人沒有說話,只是端了碗藥送到他嘴邊,戰羽艱難的撐起身子,徒勞幾次卻無濟於事,渾身的傷痕撕心裂肺的痛,喉嚨裡只能發出枯澀的單音。
沒有任何提醒和徵兆,來人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手中的藥碗捱到他嘴邊,飲牛般直灌入喉,他連反應都來不及,苦澀的藥汁已在口中四散開來,嗆得他劇烈的咳喘起來。
“不想死就喝下去。”低沉陰柔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
“你為什麼救……”他抬起頭看向那人,話語凍結在四目相對的瞬間,這一剎那,是他一生都難以忘懷的……
眼前的這張臉彷彿是神的眷物,用如何精美的畫工也無法描繪分毫,清俊的輪廓乾淨利落,純淨淡定又英氣逼人,如果不是那眼睛裡的冰冷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這一幕足以讓人驚豔。
“是你求我救你,如果你可以走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穿著男裝的女子淡淡開口,話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還未等他說話,人已經離開房間。
阿九站在院中,手中把玩著一塊通體血紅的玉牌。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玉牌上發出瑩瑩紅光,格外的鮮豔奪目。玉牌的形狀是一個正六邊形,寬約三寸,它的正面凸現出一個“令”字,背面是用陰紋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男人頭像,就象印上去的一樣。
“這是血玉令,武林至寶。”戰羽靠在門框上,臉色很是蒼白。
半個月前,秦無言死前吐露了血玉令的下落和一個驚天的秘密,羌努國有一隻神秘的皇族禁軍,人數不詳,世世代代護衛弩族皇室,武功極為高強,以一抵百。血玉令不僅是調動這隻軍隊的虎符,裡面更是藏有一部絕世神功《麒麟訣》,是當年逍遙散仙和無散真人合力所創,被奉為武林至寶,卻在六國戰亂時不甚遺失,卻不曾想這部寶典記載在血玉令裡。
這隻禁軍阿九也是略有耳聞,對此她也感到十分棘手,這也是她一直不敢涉足的原因。
阿九把玉牌丟給戰羽,“病人不該到處亂跑。”
他詫異的看著把血玉令隨手丟給他的人,這天下能把血玉令不當回事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你為何不拿走?要知道這可是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寶物。”
阿九微微眯起了眼睛,緩緩握緊了拳,輕抿的唇邊隱隱帶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