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進行得還算愉快,雖然我和我爸之間還是有些拘謹,不過他畢竟是我爸,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況且有我媽那個活寶在,氣氛是不會冷場的。
晚飯過後,我爸提議要送我媽回去,於是我和江離把這兩位老人送出門,看著他們駕車離去,一直到消失。
江離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突然對我說道:“官小宴,今天是你這十多年來最輕鬆的一天吧?”
我眼圈一紅,不說話。可是心裡卻承認,的確是。原來愛永遠比恨要來得痛快。
江離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回去吧,外面冷。”
……
剛一回到家,江離就詭異地看著我,說道:“官小宴,你今天都買了什麼?”
“我?呃,什麼都沒買。”本來是想等薛雲風給我買套天價女裝的,可是正好遇到我爸。
“那你打算給我買什麼?”
呃?我不明所以,給他買東西?我為毛要給他買東西?
江離看到我疑惑的樣子,很氣憤:“你今天不是還問我想要什麼禮物,這麼快就忘了?”
哦,江離誤會了。我撓撓頭,解釋道:“那個……不是我要買啦,我只是幫薛雲風問問。”
“什麼,”江離眯起眼睛,看起來有些危險,“你只是幫別人問問?”
我被他的這個樣子震懾住,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江離一隻手臂撐在門上,稍一傾身,我就被一片陰影覆蓋,壓迫感十足。我膽戰心驚地靠在門上,恨不得自己能團成一團刺蝟,縮在角落裡。我哆哆嗦嗦地說道:“江離……你怎麼了?”變態也不能這麼個變態法吧,嚇死人啊……
大概是由於太過緊張產生的幻覺,我彷彿聽到了江離咯咯咬牙的聲音。他說:“官小宴,你還真是熱心,恩?”熟悉的上揚聲調的“恩”字,威脅的語氣。
我發現變態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於是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鼓足勇氣直視他的眼睛,說道:“江離……你就說你想幹什麼吧,不用玩這種恐怖手段,會出人命的……”我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好吧我就是沒出息……
“我想幹什麼?”江離挑眉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要過生日了,你說什麼也要送我個生日禮物吧?”他說著,收回手臂,站直身子,一派純良地看著我,彷彿剛才那個恐怖的生物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而那語氣,卻依然是不容置疑的。他說完,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如果你不送,我也許會考慮欺負你一下。”
善了個哉的,原來是想趁機敲詐啊。我擦擦汗,不滿地說道:“我憑什麼要送你禮物啊?”要花錢的你知不知道!
江離理直氣壯:“你是我老婆。”
我更加不服氣:“你還是我老公呢,怎麼我過生日沒見你送我禮物?”
江離:“那我明天補上。”
我無語,老子8月份過生日你丫12月份給我補禮物,你也好意思送得出手?
……
雖然我是江離的御用廚師,不過廚師在週六週日這兩天可以懶床不做早餐的,對於我這個十分具有人性化的建議,江離選擇了認可……他很少有這麼開明的時候。
於是週日我打定主意睡個大大的懶覺了,連週六失去的,一併補回來。然而天不遂人願。
週日上午,我正做夢修理江離,卻有人不停地搖晃我。搖啊搖,搖啊搖。我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隨口說了一句:“別搗亂。”於是又睡過去。
江離涼颼颼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官小宴,你再不起床,我就扒你衣服。”
你敢!反了你了!
江離彷彿會讀心術一般:“你看我敢不敢。”
我只好從床上坐起,扒了扒頭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