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一下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時外面傳來年輕的男聲,“爹!娘!咱院落怎上會有這麼豪華的一駕馬車。” 隨後推門進來,“冷死了,今日……” 他先是有些猶豫地看著陸鋮,覺得長得分外熟悉,隨後又被盛南梔的樣子所吸引。 盛南梔不知道為何這人一直盯著她看,臉還越來越紅,於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來掩飾尷尬。 他臉有些紅,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哪位妹妹啊?長,長得真好看。” 農戶急忙道:“這是京城的貴客,今夜雪下得大,便暫住咱們家,林兒不要對貴人無禮。” 王林急忙道:“是我唐突了,小姐勿怪。” 盛南梔搖搖頭,語氣聽上去軟軟的,“沒關係。” 農戶將自己的兒子拉在一旁小聲說道今天的事。 她啃了一口臘肉,感覺有些硬還很鹹。 她雖從小生活錦衣玉食,但也知道肉,糧食這樣的東西,對於農民來說是需要付出很多的。 她有些猶豫,剛想視死如歸地將這片臘肉給吃下,碗中的肉就被一雙筷子夾走了。 盛南梔抬頭看了過去,陸鋮正好把那塊帶著小缺口的臘肉吃了下去。 “我吃過的……”盛南梔臉有些紅,小聲說道。 “嗯。”陸鋮淡淡道。 盛南梔又開始看著這一桌菜犯愁了,炒得沒什麼食慾,她有些吃不下去。 可看著一旁的阿七像只小狗一樣,端著個大碗猛猛幹飯。 盛南梔微微張開嘴,似乎感到驚歎。 她瞬間燃起鬥志,爺們要戰鬥,梔梔要乾飯! 盛南梔塞了口飯進嘴裡,差點吐出來了,米飯不僅有股怪味,而且很硬還摻雜著莫名其妙的顆粒。 陸鋮拍了拍盛南梔的腦袋:“吃不下便不吃了,一會我叫阿七從馬車裡給你送點心來,墊墊肚子,明日回府再吃好的。” 農婦看著盛南梔嬌氣的樣子,有些小聲嘀咕道:“誰敢娶這樣嬌氣的女人。” 話說得小聲,在場的人都沒有聽見。 夜晚,昏暗的房間點上煤油燈。 不太明亮的煤油燈照得人不太真切,盛南梔從未睡過這樣硬的床板。 後來陸鋮給她鋪上了馬車裡拿下來的小毛毯,盛南梔這才感覺熟悉舒服了一點。 簡單洗漱完後,她就縮排了被窩裡。 這裡是偏房,炕燒得並不熱乎,陸鋮提前往裡面放了兩個湯婆子。 “梔梔,好了嗎?”陸鋮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模糊地傳來。 “好了。” 陸鋮推開門時,就見盛南梔裹在厚實鬆軟的毛毯裡,像一隻怕冷的小貓一般。 “哥哥,你若困了,便把我叫醒,我陪你說說話,”盛南梔的聲音裡都帶了一絲睏倦,後來越說越輕,“那是,那是給你留的湯婆子……” 話才說完,小姑娘困得眼睛都黏上。 陸鋮微抬眼眸,藉著昏暗的煤油燈,肆無忌憚地用眼睛描繪著盛南梔嬌美可愛的臉。 他鼻正唇薄,面如冠玉,頭戴玄金白玉冠,一襲玄衣鶴紋錦衣,長身玉立,喜怒不形於色,看上去漠然沉穩。 可他眼神卻不似平日裡的漠然冷靜,在昏暗的光下,寂靜的夜晚,都是陸鋮卸下偽裝的保護色。 他眼神帶著掠奪瘋狂,像是一隻盯著獵物的孤狼一般。 “梔梔。”陸鋮小聲地喊了出來,語氣眷戀纏綿,彷彿是在低聲呼喊情人一般。 陸鋮的手從盛南梔眉眼輕輕劃過水潤飽滿的唇,像是在把玩什麼稀世珍品一般。 “唔。”盛南梔不知在做什麼夢,似乎睡得有些不太安穩,小聲地叫了一聲。 就見男人一瞬間僵硬住,脖頸的青筋都似乎因為忍耐在輕輕跳動。 兩人的距離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近,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在交纏。 近得只需稍微往前再動動,便能親上那瑩潤柔軟的唇,掠奪對方嘴裡的呼吸。 近得若是盛南梔一醒,便能發現自家向來冷靜自持的哥哥,微微喘氣,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睛裡像是有火在燃燒一般,難以自持。 “咚咚”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主子,已打探好了。” 外間是阿七在低聲催促。 陸鋮平穩了呼吸,再開門時已是穿戴整齊,恢復了平日沉穩漠然的神色。 兩人要談事,怕打擾到屋中正睡著的盛南梔,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