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盛南梔都快在府邸裡無聊到發黴時,楚澗雪一臉興奮地來看她。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來人,立馬起身去迎。 楚澗雪似乎來得很急,一臉八卦的樣子,“梔梔,你快與我說,你最近發生的事!我在家裡好奇得團團轉,哥哥還不讓我來找你。” 盛南梔有些無奈地將最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楚澗雪越聽,臉上越興奮,還叫小桃拿了些瓜子來。 待她說完,桌上的瓜子皮都堆了一個小山堆了。 楚澗雪“嘖嘖”兩聲,“你們兩這經歷好像話本子裡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他又咬了一口甜果子,“不過梔梔,你這也算得償所願了嘛!不是和陸鋮哥哥在一起嗎,怎麼瞧你神色並不是很開心。” 盛南梔環顧了四周,哭喪著小臉道:“以前從來不知道,哥哥就是一個黑心蓮,而且哥哥那方面太厲害了,我實在招架不住。” 楚澗雪的脆果子掉在了桌上,目瞪口呆道:“原來……太厲害也是件壞事。” 他晃了晃腦袋,對盛南梔神秘兮兮地說道:“最近有一大八卦!恭親王不是一直未娶妻,也無兒無女的嘛!” 盛南梔點點頭,“這事不是什麼秘密啊,京城人都知道啊。” “那你可知其實恭親王有一個兒子!”楚澗雪小聲道,“還是當時與皇上下江南時,與江南的一位青樓女子所生。” 不知為何,盛南梔想起恭親王的模樣與哥哥模樣漸漸重合。 “你為何知道?” “恭親王前日醉酒,自己說出來的,你說恭親王這般沉默寡言的人,什麼時候失過態,好在一同喝酒的都是王爺,沒怎麼多嘴。” “然後呢?”盛南梔有些迫切地想知道。 “後來恭親王還在說,說對不起他們母子倆,當年太懦弱,沒告訴那女人她真實身份,只說自己是京城的,留下銀子和書信便走了,書信上叫女人將孩子給打了,哪裡想到女人不願意,拿銀子贖身後便帶著孩子上京,再後來兩人都不知所蹤了。” 樁樁件件都太巧了,哥哥以前便說過他的孃親是江南那一帶的人。 後來兩人又說些話,盛南梔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直到飯點楚澗雪便要走了。 盛南梔留他吃飯,只見少年擺擺手,“我哥孤家寡人,得回去陪他吃,不然可憐死了。” 恰好今日陸鋮回來得早,趕上她吃晚飯的時間。 僕從們趕緊添了一副碗筷,心中均忐忑不安。 平日大人下差晚,兩人吃飯都不在一塊吃,今日卻湊上了。 可大人與小姐的口味天差地別,大人愛清淡少鹽,小姐愛甜口,這個時辰小廚房做的菜都是小姐愛吃的甜口。 僕從正想著要不要叫廚房再做幾道菜,就聽見小姑娘清甜的聲音,“諾,給你。” 盛南梔給陸鋮夾了一塊糖醋小排放在碗裡。 就在僕從以為大人不會吃時,陸鋮慢條斯理地將小排放入口中。 小姑娘討好地問了問:“哥哥好吃嗎?” 陸鋮微微勾唇,淡淡道:“梔梔是幹什麼壞事了,今日如此殷勤。” 盛南梔有些尷尬地往嘴裡塞小番茄,最後軟著聲音道:“我知錯了,哥哥不要關著我了,好不好?” 她想去調查一下恭親王的事,心中總是有些不安,總覺恭親王會與哥哥有什麼聯絡一般。 可又不敢告訴哥哥,怕不是到時候又要難過一場。 男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語氣微揚,像是逗小貓一樣,“那便看梔梔表現。” 盛南梔有些不開心,手指在桌下戳,眉眼微垂,像是被欺負一般。 陸鋮給人夾了塊小魚餅,“好了!哥哥後日便要下江南查官員,要兩月後才能回來,沒時間再拘著梔梔,便是作翻天也沒人敢說你一句不是。” 最近江南一帶疑似官商勾結,還販賣私鹽,聖上便特派陸鋮調查此事。 她腦子裡全是哥哥說的下江南,瞬間抬起頭來,眼睛亮閃閃的,“哥哥我陪你一起嘛!” “胡鬧,哥哥去查貪汙一案,你以為是出去玩?” 盛南梔揪著陸鋮的袖子晃了晃,“哥哥,我會乖乖的,保證不亂跑。” 見男人不為所動,盛南梔只好放大招,“我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嘛!” 陸鋮嘆息一口氣,敲了一下盛南梔頭,“小騙子,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