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讓人痛苦的。”
陸鋮叫僕從帶著盛南梔下去玩,坐下喝了口茶道:“這些話騙騙你自己就罷了,子卿,顧凜然他不是什麼好人,若真得了勢,第一個記恨上的便是你,他是隻不會叫的野犬,兇得很。”
“你或許最開始真將他當小弟看,每日使喚,可現下別以為我不知,你為他擋了多少‘暗箭’。沒人知道他是顧存知的侄子,他在外人看來就是毫無背景的貢生第一名,許多世家想爭入麾下,可他皆沒有答應。”
陸鋮頓了一下,繼續道:“他不入黨派之爭,自然所有世家都不會庇護他,寧願他死,也不會讓他有未來成為敵人的可能。世家大族不是傻子,顧凜然他更不是,若不是你的手筆,他如何能安穩待在國子監,他一直在利用你。”
謝子卿不再說話,小口小口地咬著桂花糯米餈。
陸鋮視線停留在謝子卿還微腫的眼皮上,往日裡這張容貌昳麗的臉總是神采飛揚,今日卻萎靡哀傷。
陸鋮見不得自己好友這般消極,也知喜歡這一事不易解開,於是嘆了口氣,緩了語氣,“你若實在想,不如使些手段,將他捆住你身邊。”
謝子卿唰地一下抬起頭,“當真?”他自己又點點頭,眼神逐漸變亮,“反正我就是紈絝,我就要霸王硬上弓。”
他將糯米餈塞進嘴裡後,便笑著道:“鋮哥兒,你自便。”
說完便叫元寶備馬車去國子監,還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
因為還在假期,除了家遠的,國子監裡沒剩多少人。
謝子卿站在寢舍門外,正思考著如何踹門更顯氣勢一些。
結果門自己開了,是一張清秀的臉,謝子卿與那人一對視上眼神便沉了下來。
姜靈均沒想到今日還能看見小世子,明明昨日將話都說得如此難聽,他這樣好面子的世家子弟,怎麼可能還來。
謝子卿好看的唇微微動了動,冷聲道:“姜,靈,均?”他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那封故意叫我來的信就是你寄的吧,故意讓我聽見那番話,你當真不怕死。”
謝子卿就上前揪住了姜靈均的衣襟,“以前你私下那些故意使壞的小手段我都沒計較,你以為我能不知道那些流言是誰傳出來的?我不計較你便越來越猖狂了,今日我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說完謝子卿揚手便是一掌準備下去,剛到半空中便被一雙大手給攔截住。
顧凜然的眼睛如墨一般黑,看不清眼神中的神色,淡聲道:“謝子卿,差不多行了。”
謝子卿心中一陣抽痛,將手掙脫出來,怒目而視,“顧凜然,他先惹我,你卻幫著他?”
隨後謝子卿笑了兩聲,“是了,我才是京城最大的笑話,被你們兩人一起騙,你喜歡他對不對?”
顧凜然皺了皺眉頭,“胡說什麼,我不喜...”
謝子卿打斷他的話,“來人將顧凜然給我綁回府中。”
姜靈均知道顧凜然武功高強,那幾個侍衛不是他的對手,可又擔心謝子卿還有什麼後手,一直警惕地看著人。
卻想到顧凜然一點沒掙扎,就真的像一個文弱書生一般被幾個侍衛捆著,帶上了馬車。
“綁了我便將他放了吧,此事與他無關。”
謝子卿冷笑一聲,“我為何要讓你們這對狗男男如意?”
他眼神示意,剩下的侍衛動手,將姜林均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他又不是軟柿子,姜靈均將算盤都打到他頭上這麼多次了,真當他是不發威的病貓。
回到府上後,顧凜然依舊被繩捆住,元寶看著他那張臉就煩,給小世子倒完茶後,忍不住瞪了他好幾眼。
謝子卿坐在小榻上,喝了幾杯涼茶這火氣才稍稍消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