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昱雖與定遠侯的獨女定了親,但心中仍還喜歡盛南梔。 盛銘死後,盛南梔的身份便不能為他帶來價值,便沒想過再讓她當正妃。 於是等了三年,想著待小姑娘守孝三年後,便可娶她為側妃。 可他的好梔梔卻開始防備他,見他如同陌生人一般。 他陰暗地想著,一定是陸鋮被恭親王認回,有了皇室血脈,也想爭權奪利,兩人便成了對立面。 定是陸鋮常常蠱惑天真的梔梔,讓梔梔妹妹對他起了戒心與防備。 楚淮昱只能出此下策,引盛南梔來鏡月湖,做了一個局,與船伕配合讓她掉進水中。 他再一救,有了肌膚之親便失去了清白,盛南梔只能嫁與他做側妃。 可卻被暗衛截胡,他自然氣極。 雖說盛南梔昏迷,便是編個謊話隨意捏造,就能是他救的人,可他現在換了個主意,有了更好的想法。 楚淮昱將地上蒼白著小臉的盛南梔抱了起來,冷聲囑咐道:“將這個暗衛扔進河裡。” 隨後又攏緊了小姑娘的外袍,盛南梔臉色與唇色都泛白,渾身溼漉漉,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一般,惹人憐愛。 楚淮昱輕聲道:“梔梔妹妹跟我回去,定會讓你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船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向另一出口行去。 那是鏡月湖的另一邊,湖岸早早有大皇子府上的人候著,見船隻來,趕緊將手中的狐裘遞了過去。 大皇子給盛南梔披上,隨後抱進馬車裡,冷聲道:“小心伺候梔梔,回府後趕緊請府醫看,若她有一絲一毫的危險,你們的命都得——留下。” 僕從垂下頭,微微顫抖道:“諾。” 楚淮昱上了另一輛馬車,往皇宮方向行駛,他還急著去看看他所謂的父皇,裝裝父子情深。 可盛南梔這一病便是十天,遲遲未能醒過來,反反覆覆的發熱,燒得小臉通紅時不時說些胡話。 楚淮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將好幾人的頭給砍了下來,冷著聲音道:“梔梔妹妹什麼時候醒,你們就什麼時候可以保住命,否則一天殺一個,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小桃她們還不知道緣故,只知小姐掉下水中,被大皇子救回府中。 但小姐一直反覆發熱,遲遲未醒,也不敢將小姐隨意搬動送回府中。 除了小桃,其他僕從都未能進大皇子府。 而且整個陸府都被楚淮昱的人圍了起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不讓任何一個人將訊息傳出去。 今日楚淮昱上完朝後,便匆匆來看盛南梔,她本就小的臉看上瘦了不少,這幾日倒是體溫穩定了下來。 小桃守著,熬得眼睛都是紅的,她還尚且不知道陸府被控制的事,還將男人當作好人。 見大皇子來了後,先是行禮,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跪下道:“小姐身邊離不得人,還望大人能將此封信寄給邊疆的陸大人。” 楚淮昱將人扶起來,溫和地笑道:“無妨,不過順手之事。” 又道:“你將它交給扶風,他知道會怎麼做。” 小桃有些猶豫地看著自家小姐,男人語氣平和道:“我替你先看著,再說一旁府醫也候著。” 小桃感激得不行,行禮說了幾個多謝大皇子後,便拿著信去前廳找扶風。 見人走後,男人臉上溫和的神情也漸漸收了起來。 他冰涼的指尖輕輕摸在盛南梔的額頭上,感受到絲絲燙意,眼底有些猩紅,“梔梔怎麼如此體弱,便是晚救了一會,竟弄成這樣...” 他抓著盛南梔的手用力拉著,將小姑娘的手腕帶起一抹紅,明明語氣很輕,卻帶著一絲威脅,“究竟什麼時候才醒!什麼時候!” 府醫雖怕楚淮昱,但更怕男人這會發瘋將盛小姐身體弄得更糟,到時候清醒了第一個拿他開刀。 他趕緊上前阻止,“大皇子!快放開盛小姐,她如今體弱經不起折騰!” 楚淮昱這才眼神清明瞭幾分,他拿過盛南梔發紅的手腕,吹了吹,輕聲道:“是我不好,梔梔原諒我好不好?” 府醫看著楚淮昱這樣的狀態,又想起歷代皇上,微垂眼眸嘆息一聲,“大皇子,最近別太勞累,藥也要及時吃,這病從始帝便有,代代遺傳,一定要抑制控制好啊。” 說完這話時,楚淮昱眼中的猩紅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