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安徹底愣住,她都懷疑現在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怎麼會有這麼離譜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眼前這位氣質卓凡的中年男子說陸婉音是他的結髮妻子,她是他的女兒?
她從原主的記憶裡面沒有找到關於裕安王的隻言片語,從有記憶開始,陸婉音也沒有開口說過話,突然無中生爹,程錦安不知道裕安王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爹?王爺說笑,您怎麼可能是我爹?”
裕安王張著嘴,他也不知道如何證明,現在他啊阿音還病著昏迷不醒,但是即使這這樣,他也堅信,程錦安就是他和陸婉音的女兒。
他看著屋裡眾人,也沒想遣退他們,他找回了陸婉音,還有自己的女兒,遲早要昭告天下要給她們母女一個名分的。
現在屋裡的人,不過是比別人早些知道罷了。
裕安王放開了程錦安,又坐回陸婉音床前,輕柔的握住了她的手,緩緩開口,講述著他和陸婉音的故事....
回憶——
裕安王梁玄紀,生來就羈傲不遜,聰穎非常,但是不喜朝政,成日裡就喜歡遊山玩水,看美人,賞美景。
可能在平常人家會被家裡人說不學無術,不過在皇家來說,他這樣的性格倒是避免了一些無謂的爭端,他的一幫弟兄也沒有把他當成奪位的敵人。
他就這樣過著瀟灑快活的日子,有一年冬天,閒來無事,去了廣寒寺。
廣寒寺地處偏遠,但是因為那裡冬日的梅花尤其出名,尤其是寺院後院中有顆梅花樹不同尋常,竟然長得有快五米的樣子,梁玄紀也正因如此慕名而去。
在路上看到一位男子正在輕薄一個年輕女子,梁玄紀正想出手相助的時候,被一個年輕的小公子搶先一步,他身形纖瘦,聲音也是偽裝出來的男生,梁玄紀躲在一旁看她教訓那個輕薄的男子看得饒有興致。
本只是覺得有趣,看完後就準備繼續趕路,哪想在廣寒寺又遇見了那位小公子,她獨自一人站在梅花樹下,手裡拿著許願的紅綢,想要掛在最高處。
冬日樹上有積雪,太滑了她根本上不去,梁玄紀就在一旁看著她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終是忍不住走出去搶過她手裡的紅綢,輕輕一躍幫她掛了上去。
沒想到她不但不領情,但大聲呵斥他為何要多管閒事,梁玄紀覺得好笑,好心幫忙還被罵多管閒事,沒想到小公子氣鼓鼓的說罵他是笨蛋,這許願的紅綢只有自己掛才會靈驗,他是好心幫倒忙。
梁玄紀覺得無所謂,又是一個縱身,上了樹把小公子的紅綢拿了下來,遞還給她的時候順便看了她的願望,上面寫的是:爹孃安康,婉音之願。
小公子搶過樑玄紀手裡的紅綢,想要繼續進行她的爬樹大計,不想身子一輕,腰間一緊,一隻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肢。
還沒來得反應過來,她已經跟梁玄紀飛到了枝頭,梁玄紀用另一隻手抓住樹幹穩住身形,問她說現在這樣也算是她自己掛的了吧。
小公子沒說話,將自己的紅綢掛上了枝頭,梁玄紀抱著她穩穩落地,她跟他道謝,他想開口與她多說幾句,就有人叫她‘公子’,讓她準備走了。
她朝著梁玄紀揮揮手,歡快的離開了。
從那以後,梁玄紀就老會想到她,他以為自己只覺得她有趣,後面才知道,原來那時候他就得了相思病。
知道陸婉音的身份是元宵佳節,宮中設宴,梁玄紀本來不喜歡那種場合,但是無奈無處可去,這一去看到了女裝的小公子。
她坐在角落,周圍的女兒溫婉嫻靜,和男裝的她判若兩人,周圍的官家小姐對她冷嘲熱諷多番打擊,她也充耳不聞,自顧自吃著面前的菜餚,等到說道她父母的時候,她端起面前的湯羹潑在了那些名門貴女身上,